会轻易动用真空时间,失去自己的优势。
经过短暂的交锋旁观,黎渐川对两人的底儿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所以他直接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介意我打个电话吗?”
黎渐川扬了下手机。
科蒙和扎克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彼此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黎渐川已经随手拨出了一个号码。
开着免提的忙音只响了短促的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一道清冷微哑的嗓音:“诸位好,我可以为自己选择一个角色吗?国王那位缺席的皇后,怎么样?”
“没有回应?看来是不太欢迎我……”
宁准轻笑了声,毫无征兆道:“那么,哥哥就早点回来吧,另外,送你的礼物——真空时间!”
话音一落,扎克和科蒙齐齐变色。
“你——!”
“还有其他玩家?不可能……”
不论扎克、科蒙,还有莫菲夫人等人作何反应,熟悉的黑白世界还是如约降临。
所有的声音仿佛被瞬间抽干,死寂灰蒙。
万物凝固,色彩在莫名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分崩离析,只留下最原本的静止光影。
“不算是其他玩家。”
黎渐川看了眼已经在真空时间作用下断了信号、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勾起唇角:“你们会作弊,难道不允许我也会?当然,我觉得我这个应该不算是主动作弊,而是正当防卫,被迫作弊,如果潘多拉有监考老师的话,应该给我一个宽大处理。”
“惊喜吗?”
他挑眉看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扎克和科蒙。
从在圆桌上看到那株沾露的红芍药时,黎渐川就得到了宁准想要传递
给他的消息——他不能现身,但在,且能对这局游戏产生一定的影响。
为了不引起圆桌和其他势力的注意,黎渐川并没有再联系过宁准,但宁准依旧在电话接通的瞬间,说出了他最希望听到的话。
这或许不仅仅是一句默契可以说得通的。
“你也是……”
扎克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僵笑了声,脸色却慢慢平静下来:“看来这局游戏的背后,果然有一场游戏内怪物们的博弈,所以说,我们真的只是棋子?”
科蒙原本隐藏着高傲的淡然神色已经彻底崩盘了,他冷冷注视着黎渐川:“你早就发现了。”
“不早,就在刚刚。”
黎渐川维持着靠着桌子的原姿势,随意笑笑:“你其实隐藏得很好,禁卫军。如果不是你进门时的选择,和你有恃无恐的自我暴露,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了解。但你首先选择了和娜娜莉一起进门。”
“娜娜莉说她是在街角看到你的。这句话换个角度来理解,就是在她到达街角的时候,你就站在那里,处于一个并不是刚刚到达的静止状态。”
“那么,你为什么不进来?”
“以我对‘科蒙’的了解,他很喜欢观察别人,所以有一定的原因是他想提前到来,躲在外头观察到来的几位。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和某人一起来的,但为了躲避嫌疑,而没有一同进入。”
“当然,这样解释或许有些牵强。不过之后扎克和强尼的话却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这一点。”
“这里的每把椅子上都有一个小玩意儿……”
提前到来,黎渐川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趁着白天的时间随意做几个简易窃听器,对他来说还不算太难。
“我听到了强尼对扎克说的那些话。停在琼斯家社区外的货车被引爆了对吗?货车里死亡的司机被烧成了焦炭,炸成了碎片,无法辨认面目……这些都没什么,但强尼却也说了另一句很关键的话——从骨骼化验结果来看,司机年龄很大,很老。”
“那这个莫名其妙突然死亡的人,会是谁?”
黎渐川微微偏头,视线扫向莫菲夫人:“我想,莫菲夫人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那点表情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莫菲山庄的老管家,对吗,夫人?”
“我在琼斯书房的地毯上发现了一种微闪的东西,觉得很熟悉,想了很久才想到,那是画画时需要的亮粉。琼斯家里连幅画都没有,想必不是自己用的。而守株待兔的安德烈是个货车司机,也很少有接触这种亮粉的机会。况且,在我进入书房之前,有人进过。”
“我能想到的只有莫菲山庄的人。但史考特小少爷已经死了,剩下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