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游戏的任何关键部分,但他一定造成了某些影响。”
黎渐川的手指一顿:“比如……他推迟了你成为监视者的时间?”
莫菲夫人猛地抬头。
几乎同时,一声轻微的破碎声响起,黑白死寂的空间飞快地开始恢复原有的色彩和光线。
“国王!”
莫菲夫人一声尖叫。
浑身的肌肉倏地绷紧,黎渐川在这尖叫还未彻底出口时,就已经如一颗漆黑的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他周身的黑白飞快融入色彩,残影甩在身后,穿破凝固渐次破裂的空间,一拳捣碎了头顶正上方的小铁窗,收缩调整全身骨骼,像一道无声的风一样掠进了那条阴暗狭窄的窗户通道内。
青苔湿滑,阴腐气味满溢。
黎渐川贴着通道墙壁一跃而上,微微缩紧的瞳孔蓝光大炽,几乎在进入通道的瞬间就锁定了尽头模糊的黑影。
“已经晚了,洛斯!”
雷蒙猖狂的嘶吼从下方传来,莫菲夫人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四周的景象开始黯淡坍缩,审判门的影子渐渐浮现在前方,门上的倒计时归零,仿佛只要黎渐川向前一跃,就会立刻推门离去。
“……晚了?”
黎渐川神色一冷,速度加快,身如闪电,在审判门彻底凝实之前,狂猛出拳,一下一下如骤然降落的狂风暴雨一样,轰轰地砸向通道尽头肉眼无法穿透的漆黑墙体。
大约只是过了零点几秒,那道墙体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砰的一声,轰然碎裂。
一个漆黑古旧的盒子失去支撑,从顶部飞快滑下,顺沿的痕迹和黎渐川之前在这条通风管道内见到的遗留划痕一模一样。
黎渐川低头接住魔盒,正对上了雷蒙站在窗下阴狠仰视的视线。
“门已经开了,国王!”
雷蒙恶劣地扬起唇角,狂笑起来:“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了,接受圆桌的审——呃!”
这个口型只来得及做出一半,就毫无征兆地凝固在了雷蒙的脸上。审判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场景坍缩到了脚下,黎渐川像一只坠落的飞鸟一样掉出天窗通道,轻盈稳健地落在了雷蒙的身旁。
他伸出手,接住了滚落的鲜血喷洒的头颅,和长袍内掉落的第二个魔盒。
时空静止。
“一秒钟。”
黎渐川将雷蒙的脑袋随意抛在一旁,垂眼检查了下自己的橡胶手套,手套很严实,没有漏进鲜血。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两指之间一根肉眼难以捕捉的极细的钢丝被抽出来,摔下几滴血珠。他早就说过,他在这房间布置下了一些小玩意儿。
昏死在椅子上的扎克突然睁开眼:“国王,我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关于那个男人,我有资料,只要你放我活着离开……”
“不装死了?”
黎渐川扬了扬眉,散漫道:“左一主教,我记得你在第一轮审判案件内就死了吧。我就算想放你离开,也没本事和魔盒游戏抢人。更何况,你一直针对我,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离开……既然喜欢装死,那不如死得透点。”
“不——!”
扎克惊恐的叫声戛然而止。
黎渐川走过去,卸下了扎克椅子上的钢丝小机关,顺势看了眼旁边浑身僵直的科蒙:“游戏结束了,侦探先生,不走等我请你吃饭?”
科蒙蓦地瞪大眼。
憋在胸口许久的一口气慢慢松了下来,他急促喘息了几声,低头快速道:“我叫西尔·阿米拉,俄国米克洛夫斯基化学实验室的研究员,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我期待和你的合作。”
科蒙看了一眼黎渐川,身形慢慢透明消失。
黎渐川挑了挑眉,四下扫视了一圈。
四面的场景已经塌陷成了宛如辽阔星空的无尽黑暗,漆黑的审判门半开着,凝固在了背后,伫立虚空。
莫菲夫人站在门边,神色冰冷:“你放走了科蒙。”
黎渐川随意道:“我本来就没想要杀他。众所周知,魔盒游戏是玩家对抗模式,杀人可以通关。但我爱人之前告诉过我,最好不要肆意滥杀玩家——我想,他的告诫是正确的。”
“口头上的交易,莫菲夫人,‘我的信誉从来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黎渐川笑了声,“原话奉还。”
“你没有相信过我。”
莫菲夫人阴冷道。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