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初步确认敲门的是寂静号后,那就能反推一下。如果来通知夜宵开始的是寂静号,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猜测,这种机械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或许就是寂静号的语言。”
“或者说,是和它对话,传递某种消息的较为粗糙的一种方式,抑或叫醒它的渠道。”
黎渐川瞥了眼宁准面前的那杯甜酒,淡淡道。
这个猜测在今天早餐宁准的敲击,和黎渐川刚才进入餐车时的敲门中,都得到了猜测正确的答案。
换句话说,列车比起马库斯,应该要僵硬机械许多,并不具备黎渐川在雪崩日见过的血肉之门那种生命活性,无法像人类一样对话交谈。
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和能力并不活跃,玩家们才会下意识地忽略它,从而难以摒除它给这局游戏造成的影响和误导。
但一旦将它剖出,这局游戏的谜底线索也就变得分外清晰。
黎渐川将两条时间线对应着,推测完了第一晚,将分析继续:“晚上算得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真正打破了这种宁静的,就是第一个白天的早餐。”
“还是按照两个冬天对应来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原本的第一个冬天,第一顿早餐上,已经得知你的身份的史密斯,在餐车内使用了致幻剂。餐车内的食物味道很重,遮掩了致幻剂的大部分味道,很多乘客都在药物作用下产生了幻觉。”
“而在这种药物影响下,史密斯从卡萝夫人对你过度紧张的保护中,和你对药物的反应中,确认了你的病情。”
“他就像在第二个冬天的早餐上我们所见的那样,主动地询问了卡萝夫人有关你的事。老师兼心理医生的身份和温和有礼的态度,足以卸下大部分家长的心防,再加上卡萝夫人得到了列车长的保证,没想到你的身份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所以她应该是同意了史密斯对你的治疗。”
“夜宵时间中,卡萝夫人和费雯丽的交谈也能确认这一点推测。”
“但在第二个冬天的第一次早餐,由于只是还原模拟,而非真正的时空倒退,再加上卡萝夫人潜意识的某些特殊性,导致史密斯在这个冬天的早餐上故事重演失败了。而这个失败,也令史密斯察觉到,这趟列车不是时空的巧合,而是蓄意的谋划。”
“而第一个冬天,有了早餐上史密斯的出手试探,其他乘客也都对你萌生了好奇的兴趣。”
“恶魔的牢笼都需要钥匙的开启,史密斯是这个第一次拿起钥匙的示范者。”
“在他之后,大约有三方准备拿起钥匙,丰富他们的旅途。在我的推测里,一个是瑞雯,一个是劳伦,另一个是詹妮。当然,这个分类并不算准确,具体来说这三个人应该算是这三方的主谋。”
黎渐川的声音微微发沉。
他注意到马库斯的眼神浮动出了充满恨意的血光,而马库斯并没有想要去掩饰它。
但他同样注意到,比起瑞雯和詹妮,马库斯的仇恨更多地针对在劳伦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
黎渐川微微抬了下头,继续道:“按照部分线索和列车的还原情况来看,第一个冬天的第一个白天,也就是1931年12月23号,瑞雯对你进行了比较明显的试探她说她那只叫作莎莉的狗丢了。”
“在瑞雯的描述里,莎莉是一条小型细犬,晚上她睡觉时包厢门是从内反锁的,而且她在睡意朦胧中摸到过自己的狗。”
“但后来我和洛文搜查过她的包厢。”
“她在第二个早上下了车,走得很匆忙,所在的1号包厢也没有被立刻打扫。我们在检查时发现,整个包厢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干净得有些过分,比如那里连一根狗毛都没有。”
黎渐川嗤笑:“我可半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完全不掉毛的狗,除非那是个秃毛狗。”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条狗链。”
黎渐川的视线落在餐桌那条光滑干净的皮质项圈上:“这条狗链在锁扣处有轻微的褶痕,看得出被使用过。但瑞雯的莎莉是一条小型细犬,如果这条狗链是属于莎莉的,那它的尺寸明显有些大了,很容易就会被挣脱,相当于画蛇添足的摆设。另外,狗链的表面很光滑,没有任何被爪子抓挠的痕迹。但任何动物都不会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所以狗在戴上狗链项圈后,总会有下意识的蹬挠动作,磨损项圈。”
“而瑞雯的这条狗链并没有这些磨损。”
目光从餐桌上挪开,落在了马库斯裹着围巾的脖颈上,黎渐川道:“所以,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