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购买。”
“不,我想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研究者。”
叶戈尔摇了摇头,拿起三明治咬了口,眼底带着几分奇异的神色道:“如果我能够从那里购买它们,那我完全没有必要来拜托你们这件事。事实上,那些原住民是不会愿意卖出那里的东西的。”
“我说的是,拿到。你们拿到。”
他加重字音,强调道。
黎渐川道:“也许,这可以叫偷到?”
“或者你们可以去抢。”
叶戈尔将三明治囫囵塞进嘴里,一口干掉了半杯咖啡,声调有些含混低哑道,“但相信我,切尔诺贝利的原住民都是很棘手的。我也开始变得不喜欢他们了。”
黎渐川琢磨着叶戈尔话里的意思,就听十一号问道:“叶戈尔先生,我们的向导在路途中可以完全信任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些简单,但这个时候问出来,却像是隐藏着另一层含义。
叶戈尔平静地看了十一号一眼,有些讥嘲道:“傻瓜才会完全去相信另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说明人似乎也到了退场的时间,叶戈尔将剩下的咖啡全部喝光,又拎起他的口罩和护目镜打开补给点的大门,走进了门外的黑暗中。
等到大门再次闭合,十一号忽然道:“我记得叶戈尔说过,不在补给点,禁区根本无法生存那你们猜,他的这个白天是在哪里度过的?”
没人回应十一号的话。
客厅内寂静了一会儿,渐渐响起吃东西的咀嚼声。
黎渐川犹豫了下要不要提出玩家间交换信息的建议,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
三号的举动,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直觉在这局游戏提出这个建议,大概不会获得支持,并且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
除了开头的震撼,第二晚的晚餐进行得相当压抑枯燥,仿佛所有玩家都小心翼翼地收敛起了自己的触角,高度戒备着一切,并各自有着新的算计。
九点钟,晚餐结束,所有玩家返回房间。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一楼的过道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扇扇房门被敲响,叶夫根尼沉哑的声音回荡在过道内:“各位,我们该出发了。”
很快,外面响起一道道开门声。
黎渐川和宁准从晚餐返回后没有再继续入睡,穿戴整齐后,两人就简单地讨论了下三号的事,宁准确实对三号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但暂时不能确定。
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两人立刻背好背包,检查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篝火早就熄灭了,灯亮起来,敞开的大门外漆黑一片,隐约可见晃动的树影,三名向导站在门外,望着一名名走出来的研究者。
在通过补给点的大门时,黎渐川莫名想起了叶戈尔的那间研究所。补给点的门板上方也有一个和那个研究所一模一样的红灯,而在每个研究者走过去时,红灯都会闪烁。
黎渐川有意识地落在了最后,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红灯的闪烁。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女性身影走过大门时,那盏红灯就像丹尼尔昨晚过去时那样,多闪了一下。
彭婆婆?
黎渐川的眉心微微蹙起。
很快,所有房门都不再响动,但剩余的十四名研究者却只到了十三个。
大家都还没有戴上防毒面具,黎渐川随意扫了眼,就发现少的那个人是和安德莉亚很要好的迦娜。
看来七号就是迦娜。
黎渐川在她和安德莉亚聊起来时还特意观察过她,并没有看出什么非常明显的玩家特征来。
除非安德莉亚也是玩家,不然迦娜的态度也未免拿捏得太过精准,竟然让熟识她的安德莉亚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当然,安德莉亚也可能意识到了什么,而这,或许也与迦娜的法则被说破有关。
正当黎渐川这么想着时,安德莉亚左右看了看,忽然很大声地喊道:“……十二、十三……奇怪,怎么会少一个人?等等……迦娜呢?迦娜不在,你们是忘了叫醒她吗?”
站在靠近门方向的米莉亚转动了下脖子,道:“迦娜不在。”
叶夫根尼道:“我确信我敲响了每一扇房门。”
米莉亚拉了拉头上的兜帽,朝门内快步走去,安德莉亚顿了顿,也拖着一身厚重的防护服追了进去。
其他研究者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不过表面上看没人认为迦娜会出事,所以没有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