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声音,响彻大殿,吓得士兵不敢吱声。
而此时,兵部的人走上前来,主动作揖道:“陛下……前方战事吃紧,实在不宜调动主帅。”
“还请陛下高抬贵手,让镇南王在边疆好好反思,待凯旋归来,再论对错。”
青禾女帝言出法随,堪称一口唾沫一颗钉!
没有任何理由收回。
但兵部的话提醒了她,既然林承天已经顶上去,何不将错就错?
“你是说,让镇南王戴罪立功?““臣正有此意,何况边疆正需要用人之时,强行召回恐怕不妥。”
兵部侍郎,马辉,虽无武学傍身,却很有些威望。
他曾与老镇南王私下交好,所以才肯说两句公道话。
青禾女帝阴着脸,冷冷地命令道:“今日之事,给所有人提个醒,即便是有功的世袭王爷,也得按规矩办事。”
“至于镇南王,交锋之后再追究。”
她深深地看了兵部侍郎一眼,不是不想收拾,而是想到了更妙的计谋。
……
退朝之后,青禾女帝叫来曹正德。
兰花指一翘,两个禁卫上前摁住曹正德,狠狠地扇起巴掌。
“啪!”曹正德似乎听见骨头破裂。
“废物东西,让你传话,倒传出个功劳来了。”
“王俊被构陷为叛国贼,派去的眼线是瞎了么!”
“你个阉人,若不是有点用处,早就身首异处。”
青禾女帝从不亲自动手。
但不代表犯错不用挨打。
地上,曹正德被扇得满脸通红,谄媚地抬起头:“陛下对奴才有知遇之恩,老奴就是死了,滚到地府里,那也是没齿难忘。”
“只是此事确实存疑,仅凭林承天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
说完,青禾女帝一言不发。
“陛下既然想收拾他,不如让老奴先派人去调查情况,同时派出影卫,去直接把林承天暗杀了。”
“如今他腹背受敌,精力早被严重分散,若是趁此机会,陛下定能得偿所愿。”
曹正扽不愧是伴君如伴虎的良人,几句话便说到了青禾女帝的心坎上。
“影卫组织许久不动,按规矩不该为你所用。”
“但是,依你所言,能多久解决干净?”
青禾女帝挑了挑眉毛,幽绿瞳孔似很诡异,看得人心里发毛。
“自然是趁其不备,待出兵的时候,悄悄地做掉。”
女帝没有立刻放权,反而颇为玩味地顿了顿。
“陛下放心,战场刀枪无眼,镇南王又是初出茅庐,死在战场上有什么奇怪的呢?”
曹正德淡淡道,猜中陛下的心思。
说罢,青禾女帝莞尔一笑,扔出一块玄铁腰牌,以此作为影卫号令。
另外一边。
安岭城,边关重镇,黄沙飘飘。
正当林承天领兵北上之时,安岭城却提前中门大开,似乎等候着什么人。
因为王俊的命令,城中守将打开城门,迎接大漠王庭大军进入其中。
安岭城门口。
有一条如河流漫长的队伍,堪比龙骑之师,蜿蜒南下。
铁蹄奔腾不息,快要把官道两旁的树木晃动。
这群满脸胡须、头戴羊骨饰品的大漠士兵,似乎天生就长在马背上。
仅仅是远远一瞥,气场似乎筑起无形风墙,实力深不可测。
“没了老镇南王,这南川郡似乎冷多了。”
粗糙的声音,顺着军队视线传来。
大漠王庭大将军,耶律九谷,统领二十万大军,准备入城。
这人遥望安岭城,浑身霸气,胡子扎成了胡人样式。
“就是那老东西在,也是老了,哪里配跟咱们将军相提并论?”副将居高在临下,灿笑开口。
耶律九谷,在大漠,是唯二的战神存在!
身份何等尊贵!
十三岁那年与镇南王交手,虽然惜败,但那是二十年前了。
耶律九谷,不惜厉兵秣马二十载,只为重整旗鼓,再杀南川郡。
而二十年过去,林南已老,他却正当壮年。
“二十年了,我将周边国土扩了个遍,也该轮到南川郡。”
耶律大将策马上前,怒声开口:“守城侍卫何在?”
一个大禹服饰的高瘦士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