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清点得差不多了,有超过一半人马淹死。“”我方从侧边追击,发现少部分侥幸出逃的,正在逐一击破。“”好!都给本将听清楚,抓到王志和薛五者,重重有赏!“霎那间,手底下的兵齐声应答,个个挥洒昂扬战斗意识!
等了一夜,李嗣业揉了揉手腕,都快坐了一夜冷板凳了,李嗣业原本想搏命拼杀,却发现毫无必要。
洪水挡在常城前,如同涛涛巨龙,根本亲近不得。
至于五十万大军的军营,却毫无生机。
幸好有护城河在,死死挡住水坝洪流,可保常城安稳无虞。
一夜之后,洪水过了,地上留下无数尸体。
残肢断臂举目皆是,二十多万具尸体一旦不解决,可能引发极大瘟疫。
”传我命令,向诸葛大将军请示,尽可能把这群人尸体清点挪走。“这大热天的,别再臭了。
通过清点残兵和尸体,李嗣业欣然发现:接下来的战斗,还算比较好打!
此刻,李嗣业勒紧缰绳,目光扫过崇山峻岭。
”如果咱们是王志,会往哪里逃呢?从这儿一路下去,必定遭遇洪流,只能往两边躲闪。“旁边的小兵立刻接话道:”东西两侧都有高山,但距离最近的,是东边的鹤山。“”东边更靠近青月郡,人在大败过后,第一时间肯定是想——回家。“李嗣业当机立断,带兵搜索鹤山。
数万大军出兵剿敌,马踏大地的轰隆声,大老远地就传进鹤山。
可惜,他们窜逃一夜体内早就跟不上趟,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嗣业一行人杀近。
山洞内,歇息着数百个王家士兵。
他们赤膊上阵,把贴身里衣铺上烤架,一脸疲惫地等着衣裳干。
”他马的!打都没打呢,就被妖水冲散。“”那个诸葛亮分明是妖孽,提前挖好了护城河,就等着雨来。“”贱,人,待我等回到青月,禀告当家的,定能杀他个屁滚尿“逃兵脸色难看至极,嘴上功夫依旧不停。
他们一路溃逃,畅通无阻,没有遇到追来的士兵,所以才敢歇脚谩骂。
突然,有人脸色微变,仿佛听到了马踏碎石声音。
再一转头,就看到大摇大摆的李嗣业,肆意抵住山门。
李嗣业手持两把陌刀,随意地交叠在脑后,冷哼一声,双眼似是黑洞,能吸取微弱希望。
”谁刚才说,要杀诸葛?“士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后,瞬间四散溃逃。
有人丢盔弃甲,有人哭着喊着,还有人慌不择路往山洞更深处走去。
这群逃到山上躲避洪水的士兵,都见过李嗣业挥刀斩常勇的画面,那叫一个残忍!
突然,一声巨响!
好几个人被一刀斩落,飞向石壁溅出鲜血。
紧接着又是手起刀落!
接连数下,愣是打得数百人落花流水。
一时间,血沫横飞!
李嗣业伸手一抓,指纹最后一个活口,眉目之间杀意浓烈:”王志在哪儿?“无数威压骤然压下,磅礴气势快速渗透,让那人不说也得说。
”说了能放了我么?“李嗣业沉默了,越是静谧,杀意更是吞吐。
感觉到脖颈力量收紧,士兵求生欲爆棚,拼命喊道:”王、王王二当家,跟狂刀薛五逃掉了,只记得是那个方向。“在士兵指出方向后,只听清脆一声,最后的活口也收拾殆尽。
片刻,李嗣业走出山洞,甩掉刀上的血,丢下一句话:”一队人跟我东南方向寻去,剩下的人继续扫荡残兵!“鹤山之上,风云变换,很快涌现拿出此起彼伏的惨叫。
粘稠的血气,至此萦绕不散,经久不息。
”怎么办?听声音,仿佛要杀过来了!“王志阴沉着脸,在山洞中来回踱步,金袍沾满腥臭泥浆,比烂布都不如。
他始终想不清,心中复杂极了,为何又输了一仗。
难道又让诸葛猜中天时。
“二当家的,你怕什么!有薛某在,还愁不能平安返回?”
薛五熟练地收拾一只野鸡,还将最肥美的鸡腿撕扯下来,递了过去。
王志沉默接过,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薛五见状,再次讲述他的计谋。
“对面最厉害的,也就是个李嗣业,能力还在我之下,是个只敢逃跑的草包。”
“就算正面迎敌,我薛五让他一只手,也照样能赢!”
听到这里,王志心里本不是滋味,只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