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并未关注他们私下如何串通。
他径直走向尚书省,想要翻阅往日案件卷宗。
一踏入礼部尚书府,富丽堂皇的气息扑面而来。
亭台楼阁、奇珍异宝,尽显奢华。
青砖白瓦,红柱金梁,独具韵味。
府内的流觞曲水错落有致,仿佛是瑰丽的画卷,将美丽的景致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处仿佛第二个皇宫,一切陈设皆为彰显礼部尚书魏长风的身份与地位。
苏野神色冷漠,对此景象并未感到惊讶。
他此行的目的,在于寻找礼部侍郎贪污案的关键线索。
踏入正门,左仆射立刻迎上前来:
“苏丞相,您是来查阅礼部侍郎贪污案的卷宗吗?”
苏野微微点头,淡然道:
“不错,还请左仆射协助本相查阅相关卷宗。”
左仆射略显紧张,小心翼翼地回应:
“苏丞相,此案距今已有几十年,卷宗是否齐全,尚且存疑。”
苏野目光如炬,直视左仆射:
“左仆射无需担忧,本相自有分寸。”
左仆射听后,心中稍安,连忙去寻找卷宗。
然而,苏野在此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左仆射仍未将卷宗带来。
苏野眼神一冷,心中已有计较。
又经片刻等待,左仆射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前来汇报:
“苏丞相,下官已遍查礼部卷宗,唯独礼部侍郎贪污案卷宗不见踪影。”
苏野神色未变,心中冷笑,果然魏长风乃老狐狸,竟敢对卷宗动手脚。
他预料此事不易,却未想对方竟敢篡改卷宗。
他冷冷地看着左仆射,语气平淡地问:
“左仆射,如此重大贪污案,不可能仅凭卷宗记载,人证物证何在?”
左仆射惊慌失措,急急解释:
“苏丞相,当年案情牵连广泛,诸多证人已故,物证亦因年代久远难以寻找。”
苏野洞察左仆射所言乃魏长风预先安排之辞。
正欲追问,却见左仆射犹豫着低声道:
“但当年案情尚有一生还参与者陈思文,只不过早已隐退,下落不明。”
苏野惊讶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左仆射,见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苏丞相,下官家乡在拒北城,若非您荡平匪患,家父家母或许早已在匪徒侵扰中离世。”
苏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数月前的义举,竟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左仆射此人虽年轻,却机智过人,且对礼部事务了如指掌,乃可造之才。
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你既然如此忠诚,那么本相便给你一个机会,协助本相查明此案。”
左仆射听闻此言,瞬间感激得热泪盈眶:
“苏丞相,下官定会竭尽全力,至死方休。”
他深知,在魏长风手下,自己只能沦为四大家族的附庸走狗。
而如今跟随苏野,方能真正实现他的抱负。
左仆射的加入,使得苏野在礼部的事务得以顺利推进。
尽管卷宗不慎丢失,但左仆射对礼部的事务了如指掌,提供了诸多有价值的线索。
至于失踪的陈思文,只要尚在世间,便无法逃脱锦衣卫的追捕。
锦衣卫如同四散的利爪,一旦锁定目标,便无所遁形。
然而,在锦衣卫找到陈思文之前,苏野也不会停下脚步,闲置下来。
不久,有关女帝遇刺事件的传闻在京城蔓延开来:
“你听说了吗?刺杀女帝的刺客竟被人灭口,幸得御医技艺高超,挽回一命!”
“没错,听闻苏丞相已着手审讯,真相必将浮出水面。”
“真不知是何等狂妄之徒,竟敢对女帝不利!”
这些议论传入陈牧耳中。
他怒不可遏,将手中的杯盏砸得粉碎:
“一帮无用之辈,连杀人灭口都办得如此糟糕!”
他怒气冲冲地起身,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陈牧的心腹慌忙跪下,颤抖着解释:
“大人息怒,此事恐有误会。臣已查明,刺客皆已丧命。”
“误会?”陈牧冷笑,“难道这些传闻都是空穴来风?”
心腹吓得浑身发抖,竭力辩解:
“大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