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印玺脸色狰狞,看着这道自上而下的赤红色剑光,生出一种开天辟地的错觉。
仿佛万物初生之时,便是由这道剑芒分开混沌。
凡是阻拦在其面前的任何东西,都会被剑锋一分为二,绝无例外。
“我就不信,一个月前的丧家之犬,一个月之后就能跟我正面厮杀!”
董印玺厉喝一声,脸上青筋毕露体内浑厚磅礴的内力毫无保留,尽数灌注到拳头上。
这一拳足以开山裂石!
闪耀的红色剑芒没有半分停顿,将董印玺的一切声音尽数淹没。
剑锋像是热刀切牛油一般,没有遇到半分阻碍,轻轻地划过董印玺凝聚出的屏障,随即将他的手腕一剑削断,最后印在他的脖颈上。
一切发生地极为迅速,其余武者不过是刚挣脱那股恐怖的气势,还在喘着粗气,陈强便已经收手而立。
唯有入品高手,才能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没想到,这小辈的剑锋这么利。”白家老祖缓缓吐出胸口淤积的浊气,刚才那股通体胜寒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出关,居然就会遇到这等天骄。
这一剑,哪怕是白家老祖对上,大意之下也要受
伤。
白海峰站在白家老祖身边一言不发,身子却抖如糠筛,眼底映照的剑光经久不散。
要是陈强刚才那一剑冲着他劈过来,白海峰绝对拦不住!
“一定要让他死,否则我白家永无安宁之日,就是离火白家也有可能投靠陈强。”白海峰颤声道。
面对这等威胁,他脑海中只有绝后患这三个字。
人群中,九鸢看着那撕裂大地足有数十米的恐怖剑痕,瞳孔中多了几分畏惧和好奇。
白衣女人更是被吓得结结巴巴,看着陈强的身影,畏惧到了极点,“九鸢小姐,这,这个惊喜会不会有点太恐怖了?”
“不管是不是超出你我的承受范围,现在陈强已经是我药王楼的人了,哪怕吞下这个惊喜,也得捏着鼻子吞下去。”九鸢干涩道。
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眼光太好,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陈强如此轻松写意,哪怕是之前跟他交过手的马姓老者,也不由胆寒。
‘要是陈强之前对我用了这招他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马姓老者想到这根本不敢再去深究,只觉得心底发凉。
这份实力和隐忍,未来必成大患!
陈强静静地收回白骨软鞭化作的
长剑,身上那股恐怖的气势缓缓褪去,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根本看不出跟之前有任何区别。
仿佛斩杀了一尊一品宗师,就像是随手宰了一只猪狗。
任由微风混杂着湿气吹过面颊,陈强胸中的怒火一扫而空。
“还有谁来挑战?”
陈强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落在众人耳中,只是这平淡的话语中,却透着绝对的自信。
哪怕众人对鹿糜山脉垂涎三尺,却无一人敢应声。
没人愿意再去试剑!
只是一剑,就像是烙印在众人心头,久久无法散去,叫人胆寒心悸。
鹿糜山脉再好,也要有命拿才行。
偌大的广场中鸦雀无声,陈强目光所及之处,诸多高手皆尽俯首。
哪怕是白家的武者,也不敢跟他对视,只能憋屈无比地低下头,将眼底的恨意藏在心中。
“宣布结果吧。”白家老祖地声音传出,叫白家人身子一颤,心中愈发羞愧。
他们全都被陈强的剑锋杀破了胆,连上去叫阵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白海峰差点咬碎一口钢牙,只觉得脚上灌了铅,每走一步,脸上都在火烧火辣的疼。
“本次群英会头名,陈强。”
短短几个字,仿佛耗尽了白海峰
身上的所有力气。
其余武者也松了口气,看着陈强的目光中满是敬畏。
他们生怕白家死咬着不松口,陈强万一被逼急了,未必不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们。
山尘听到白海峰亲自宣布,只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有种不切实际地感觉,“真的,赢了?”
“竟然真的赢了!”
他看着屹立在山巅的陈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挺身而出,将自己救下的背影。
实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