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中年男人没有回应魏澜,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神色冰冷眼神宛如幽深的海洋一般。
原本嚣张跋扈地魏澜,看到自己父亲,顿时闭上了嘴巴,脸色拘谨,急忙站直了身子,低着头不敢跟前者对视。
魏渊见到儿子冷静下来,这才神色稍缓,冷哼一声,从荷叶上站起身子。
他从荷叶上缓步走到用白色石料堆积的观景台上,一路上脚尖落在海水水面如履平地,没有半分迟滞。
等他走到石台上时,脚下甚至没有沾染半点腥咸的海水。
只是魏渊的脚步没有停留,而是低头俯瞰比自己矮上半头的魏澜,他一言不发,直到过了片刻,这才伸手整了整后者的衣领。
“爸,我,我真没有看错,陈强身上的火焰,就跟戚涛大哥旁边被烧焦的痕迹一模一样,我也是为了给表哥报仇,所以才着急了一点。”魏澜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有半点对父亲的尊敬,眼底尽是恐惧。
魏渊却没有在意这些小事,而是看着他说:“胸有静气才能成大事,这事我教过你表哥,也教过你,你们都不听。
现在你表哥已经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
代价,你……也想跟他一样吗?”
话音落下,魏澜身子狠狠一颤。
他可是知道自己父亲是何等冷血无情,就是戚涛这个被他最为青睐的表哥死了,魏渊也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张口说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到现在魏澜还记忆犹新——废物。
没错,在魏渊眼里,没有经历过考验的人,哪怕他再看好也只会留下这个冰冷的评价。
魏澜很清楚,表哥的失败,还死在一个外人手上,对自己父亲来说不外乎是个莫大的耻辱,要是魏渊看出前者有一星半点的可能步戚涛后尘,只怕魏渊会立刻出手直接抹除他自己的亲儿子。
在魏渊看来,享受着家族优厚的资源和待遇,任何失败都是不能容忍的,哪怕有半点苗头,前者也绝对不会放任,甚至会亲手掐灭。
这种做法确实有些过于冷漠无情,可效果也极为显著。
魏家只不过用了短短十五年的时间,就再琼州岛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让魏渊一跃成为可以跟温子凡平起平坐的人。
这种蜕变,堪称奇迹!
“老爷,属下愿意代少爷受过。”旁边站着的管家一咬牙,开口请求道。
忠仆很
清楚自己的下场,但魏澜是他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不管魏家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始终放不下这个小少爷。
魏渊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管家,顿了片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你还要为了这个废物这么做吗?”
要是换做别人,魏渊怕是一星半点的口水都不会浪费,只是眼前这个忠仆对他来说是个例外。
“我愿意,只要能让家主息怒,老朽愿意付出代价。”管家低着头,声音诚恳道。
魏渊没有再多说,嘴唇微微蠕动片刻,吐出了一个字,“准。”
管家没有再废话,只是默默地放下手上的托盘,撩起衣袖,对准自己的手腕小臂,立掌成刀,劈斩而下。
噗——
轻微地声响从管家的手臂上传出,一道鲜血顺着血管涌出,只是没有溅出太多,他手臂以下的位置像是触碰到了某种灭绝生机的手段,变的一片灰死,彻底失去了正常血肉的颜色。
这声音同样在魏澜耳边响起,他紧咬牙关,眼底满是恐惧却不敢让自己表露出一丝一毫。
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反应,再次引起魏渊的不满,从而让老管家的付出
化作泡影。
在魏家,恐惧也是一种错,因为只有不够强大的人,才会恐惧和胆怯。
想要成为家族的族长,就必须摒弃这种没必要的情绪。
“私自代表我魏家去向温玉茹求婚,呵,看来是我最近闭关太过放纵你了。”魏渊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他强迫魏澜跟自己对视,声音冷漠地说道:“记住,不要让别人再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有些错误犯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就是愚蠢。”
魏澜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强行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真是不成器。”魏渊见他这幅模样,随手像是丢垃圾一样将魏澜丢在地上。
他冷冷地问道:“陈强也会参加这次天榜排序,进入仙灵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