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一点一点切开杨耀乾的血肉,血流满地!
瓶子的边缘,抵在骨头上,继续向前推进。
骨头和玻璃摩擦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包间里,显得无比清晰。
苏尘的声音低沉如鬼,让杨耀乾浑身冷透!
“你xx妈的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保证要啊啊啊啊!”
刺入他手臂的酒瓶,直接开始了拧动!
握着酒瓶的苏尘面色平静如初,淡淡说道:
“道,歉。”
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缓缓用力。
残忍的一幕,让不少人忍受不了,撞开包间大门,夺路而逃!
杨耀乾后背死死抵住裂开的落地玻璃,玻璃进一步开裂的吱吱声,和他骨头和玻璃瓶摩擦的吱吱声混在了一起。
他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甚至有点连尿都要憋不住了。钻心的痛楚几乎摧垮了他的意志,更是让他平素里端着的架子荡然无存。
他现在如同一条半死的野狗!
“我……我错了,我不该冒犯顾总的,这样……这样可以了吧?我真错了,真的真的错了……”
杨耀乾虚弱的声音,不甘且痛苦。
他浑身因为剧痛而绷紧,手脚发冷,眼睛里眼泪和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混在了一起,令他视线猩红而模糊。
眼前的苏尘,身影倒映在他眼中,如神似魔!
“错了,真错了……顾总,求您了,让他撒手……啊啊啊啊!”
顾盼姿心中,五味杂陈。
温暖、感激、恐惧……糅合在一起,令她不断倒吸凉气。
打杨耀乾一顿简单,可要面对京师杨家,谁敢?
今晚虽然出了一口恶气,可以后呢?
顾家必死无疑!
她跌跌撞撞地扑上来,按住苏尘的手,用哀求的语气不断重复:
“你快松开,苏尘你快松开杨少……”
听到这话,苏尘依旧是淡漠的表情,抽出扎进去足足快有五厘米的酒瓶,随手丢向了一旁。
平静地说:“你可以滚了。”
一句话,让杨耀乾眼中的怨毒瞬间拉满!
他捂着手臂,任由脑袋上的鲜血横流,在地上虫子一般的蠕动,竭尽全力远离苏尘。
涂远宏连忙喊来保镖,将杨耀乾团团围住,抬着他送往楼下,去医院包扎伤口。
有了周围的保镖保护,杨耀乾重拾勇气。
他满脸杀意,语气更是咬牙切齿,艰难地抬起头冲着苏尘嘶吼:
“老子要你死!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跪在老子的病房前,用刚才的酒瓶卸掉你自己的一条胳膊!
“不然,顾家沈家,没一个能活!
“还有你们!你们所有人,全部都要承受老子的怒火!”
他的声音
随着保镖们远去,逐渐减弱、消失。
而包间内的商贾们,表情一点一点森冷了下来。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抱大腿,转眼间变成了承受杨耀乾愤怒的倒霉蛋聚会!
如此大的落差,使得每一个人内心,都充满了怨恨。
“苏尘,你哪来的狗胆!”
“顾家和沈家,从此以后就不要在金陵混了!”
“还有你,苏尘,我要亲手绑了你,送去给杨大少赔罪!”
说着,涂远宏直接回头喊道:“青竹社呢?拿人!”
一瞬间,便有足足三四十号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手握铁棍钢筋,面露凶光的将苏尘和顾盼姿围了个严严实实!
“苏少,一会我们一人殿后一人突围,保护您和顾总逃出去!”
但孙兴怀和陈顺溜先他们一步,一左一右护在了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道。
“今天谁特么也跑不掉!”
青竹社的当家恶狠狠的说着,阴沉着脸狞笑上前。
“就算跑了,能跑到哪里?还真以为整个金陵,有你容身之地?”
孙兴怀毫不示弱,指着青竹社当家耿大成的鼻子,针锋相对道:
“姓耿的,你少他妈哔哔,有我红花会在一天,苏先生和顾总就不会没有地方去!”
孙兴怀侧挪一步,用身体将苏尘二人挡在后方。
而耿大
成只是冷笑连连,阴恻恻的说:
“呵呵,赶巧了。弄死了你和陈顺溜,红花会从此也就可以不复存在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