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门的质问,让齐正平身体狠狠一震。
让苏尘从山脚跪拜到山顶?
这怎么可能!
苏尘这个人摆明了是个硬骨头,而且就连赵无极都对他推崇有加,他怎么会甘心干这么颜面丧尽的事情?
而且苏尘对齐正平有救命之恩,齐正平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受如此大的侮辱?
一念至此,齐正平态度摆的更加低了,就差对陈奇门鞠躬求情,继续说着好话:
“陈大师说笑了,不如这样,我们燕云会给金光顶的供奉再添两成,以表歉意。
“明天我为陈大师再摆一个洗尘宴,公开表示一下燕云会的歉意。
“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陈奇门冷哼一声,直接开口道:
“金光顶差你燕云会那几个钱吗!
“洗尘宴表示歉意?你你能在洗尘宴上替苏尘跪下来,给老夫磕头认错吗?”
他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双目怒张,话语间已经充斥着审问的意味。
伴随着这声审问,陈奇门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的,脚下地面寸寸开裂!
“是不是老夫久不在江湖行走,你们这些晚辈后生以为老夫金光顶是好欺负的!”
这声问话如同滚雷,在众人
耳畔轰隆响起,足以彰显出陈奇门的雄厚实力。
许多人被眼前一幕惊到,情不自禁地小步后退,生怕被误伤。
而郑志勇的脸上,已然是狂喜一片!
“苏尘,难道你要因为自己犯的错,把我们整个燕云会都给拖下水吗!”
他趁机开始搬弄是非,落井下石。
而这个说法,更是引来了刚才起哄最凶的那一小撮人的共鸣!
“没错,是男人就自己做事自己当,还不快跪下来,平息陈大师的怒火!”
“哼,加入燕云会屁贡献没带来,先惹上门了一串祸事,简直是个扫把星!”
“我要是你,我就自己灰溜溜滚出燕云会,不做害群之马!”
胡幺九更是得意地叫嚣道:
“看到了吗苏尘,你犯众怒了!
“这次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齐正平的脸皮疯狂抖动,眼看着苏尘一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而他无论如何求情,陈奇门都不肯松口。
这已经让他的耐心几乎耗尽,对金光顶心生不满。
这个时候,郑志勇火上浇油道:
“齐会长,您身为燕云会的首脑,可要为燕云会着想啊!
“我被苏尘打成这个样子,为了燕云会内部的团结,我都
没有和我爸告状!
“难道齐会长为了袒护苏尘,要让金光顶彻底和我们燕云会决裂吗?”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丝哭腔,显得极其委屈一般。
被他这么一煽风点火,更多的人开始针对起苏尘,甚至逼宫齐正平!
这让齐正平一瞬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要不是他心脑血管的痼疾被苏尘根治,恐怕已经要发病身亡!
他内心迅速权衡利弊。
苏尘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带领着医药项目,受到国家扶持,以及省级重点关照。
这意味着巨大的潜在收益。
于公于私,他都必须死保苏尘!
想通这一点,齐正平弯下的腰杆骤然挺直,面对陈奇门,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已经做足诚意,奈何金光顶欺人太甚!
“既然金光顶不想谈,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齐管家,送客!”
这相当于是彻底和金光顶撕破了脸。
下一刻,老管家齐东排众而出,挡在齐正平身前,冲着陈奇门拱了拱手:
“陈大师,我们燕云会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大师不打算入座一同庆祝,那便请回吧!”
齐东年轻的时候就追随齐正平,是他身边的一
员猛将。
虽然身手远不及陈奇门,但是和胡幺九过上两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奇门面色一寒,勃然大怒道:
“好一条齐家的狗,你一个萤火之光,也想要和我争辉吗!”
说话间,他周身气势更盛。
仅仅凭着威势,便让齐东不由得退后半步,两个人实力的差距立刻便显露了出来。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