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解释道,“文帝与你虽非同母所生,难道他就不是你的亲兄弟了吗?”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刘彻停下用餐,不安地聆听着刘启兵的言辞。
“确实,他们都是我的亲兄弟!”刘启兵抚摸着下巴承认,“尽管我们并非同母所生,但我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的子女!”
“这难道不是矛盾的吗?”刘盈反问自己。
但经过一番沉思,他意识到刘启兵的观点其实是合理的。
“你确实聪明,但你的性格似乎有些……”刘盈斟酌着言辞,“冷漠!”
“家庭关系固然复杂,但你与我之间的差别宛如天壤之别!”刘盈接着说,“你必须记住,无论兄弟之间有何差异,我们都是同根生,不应该……”
“我明白了!”刘启兵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预知了刘盈接下来想要表达的内容;他对兄弟间纷争的故事早已有所了解。
“成年人的事务,自然归属于成年人自己解决。”
“你们都是孩子,都是皇帝的子嗣,都是相亲相爱的家人!”刘盈进一步强调,“因此,作为弟弟,你应当展现出弟弟的谦逊。如果你能够少听信哥哥们的话语,那么你也应当少加干预。”
“奶奶,今天太爷爷在武华宫……”
仆人苟全在吕雉耳边低声耳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吕雉的眉头紧锁,她那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外表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听着宁帝故意给刘彻制造麻烦,其他年轻的皇族王子们在一旁袖手旁观,甚至还有人火上浇油。她紧咬着牙关,心中不禁咒骂:“这些顽劣之徒!”
当刘启兵挺身而出,为刘彻挽回颜面,并谈及兄弟间的责任时,吕雉脸上的恶意转为惊讶。
“他还能保存一丝廉耻,”她低声嘀咕。
仆人苟全讲述完毕后,吕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这些皇族王子和诸侯王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将来不可能继承王位!”
随后,她心中涌起了另一个念头,愤怒使得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母仪天下,母辈的德行往往影响着子女;当他们的妾室尚在时,如同已故的太子一般,他们都显得尊敬有加,言谈间充满谦卑。但如今我身为太子,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却如此冷淡!”
“说到底,这是因为我的家族缺乏影响力,没有可以倚赖的势力,所以我才感到不自信,无法与他们抗衡!”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吕雉的愤怒更甚,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家中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一个懒散无能,另一个甚至在和平将军府中惹是生非。
“唉!”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摆脱了心中的纷扰,问道:“文帝现在何处?”
苟全拉长声音回答:“回奶奶,他被太子召至秋和宫,太子的孙子也一同去了。”
吕雉皱起了眉头,语气中不无怨言,“他们肯定又被叫去受批评了。太子应当保护那些受委屈的孙子,但他却总是责骂他们!”
“我听说,”苟全继续说道,“太子邀请他们去共进晚餐。”
听闻此言,吕雉不禁感到惊讶。
稍作思索后,她下令:“我们去见太子。”
在秋和宫中,刘启兵正大快朵颐,进食的模样毫不拘谨。他与长辈共餐时,总是忽略了严格的礼仪和规则。饭桌上的女子,应以端庄的精神进食,以彰显其内在的气质。
刘启兵手持碗筷,将面条在蔬菜汤中来回翻滚,那声音呼噜作响。
刘彻羡慕地从旁注视,心中渴望能加入这热闹的用餐场景,但当他看到刘盈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用餐姿态时,他也继续模仿着,以同样优雅的姿势享用着餐点。
“你这样吃面条吗?真像是在喂熊!”刘启兵打破了用餐时的沉默,直言不讳地说,“爷爷皇帝曾说过,我们刘家出身卑微,无需故作高贵。吃面条就该大口大口地吃,用肚子去刮碗里的汤汁。”
“爷爷皇帝还说过,他年轻时,必须为了每一碗面条而战斗。在战场上,你得更加勇猛地战斗,否则即便面条冷了,你也未必有机会品尝!”
“你……”刘盈愤怒至极,声音颤抖,“你刚刚说了什么?”
“是孙子说的吗?”刘启兵经过一番思索,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复述了爷爷皇帝每月都会重复好几百遍的那两个字。
“不,不是孙子说的!”刘启兵坦诚地为自己辩护,“孙子只是在模仿爷爷皇帝的话!如果父亲生气,那么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