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时无语片刻,抬眼瞥青黛。
青黛愣了愣,连忙道,“殿下恕罪,奴婢没有说您是鸡……”
“青黛你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哈哈哈哈。”紫苏幸灾乐祸得毫不掩饰。
青黛涨红了脸,“他,他能和殿下探讨什么案情?杀人凶手来说要帮苦主翻案,谁信?还稀罕药材,谁稀罕他……”
“青黛。”
殿下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虞。
青黛一个哆嗦,如梦初醒,连忙跪了下来。
之前她还言之凿凿教训紫苏注意言行,隔墙有耳,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说话这般不过脑子。
青黛迷茫了一瞬,左思右想间想到,或许是因为见了大将军太多次了,好像他的形象在自己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曾经想象的那般凶恶吓人,弄得自己不知不觉,对他失了畏惧。
难道这就是大将军的计策?
真真是心机深沉,歹毒至极!
青黛心中敲响了警钟,非常郑重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不会了。”
陆时不知道她又脑补了什么,但是他确实很不喜欢听旁人在自己面前说陆熠的不是,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说陆熠的不是更不行。
但是对于青黛来说,要对她和盘托出自己和陆熠真正的关系,可能青黛真的会悲愤欲死。
陆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人际关系真是好麻烦,以前孑然一身,与全世界为敌的日子好像……也不是全都糟糕。
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挥挥手,“你去林执房里去找他,带点伤药去。”
青黛还不知道林执已经到了,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林执回来了,那么殿下的安全就有很大保障了,不用担惊受怕大将军哪次再过来会忽然对殿下痛下杀手,而他们却没有自保之力。
青黛的高兴毫不掩饰,连忙去了。
紫苏看她那样,撇了撇嘴,没大没小的说道,“青黛是不是看上林木头,想和他睡觉?”
陆时:“……”
这真是个彪悍的姑娘。
是被自己养歪了?
陆时拒不承认,岔开话题,“今天怎么有时间?大字抄完了还是书学完了?”
紫苏闻言苦着脸,“没有,但是奴婢说就算是老农家的驴也有歇着的时候,再不给奴婢松快松快,奴婢就用手帕吊死在青黛房门口,青黛怕了,所以放奴婢休息一日。”
陆时:“……”
“青黛还说我蠢,她就一点看不出来,大将军根本不想害主子,只想和主子睡觉吗?我看她才蠢。”
陆时:“…………”
“你别说话了。”
紫苏刚刚张开的嘴又讪讪闭上了,陆时被她伺候着穿衣洗漱,还正正经经梳了个头。
磨磨蹭蹭好半天,才穿上厚实的披风,出去外厅见客。
刚刚露面,就察觉到那人几乎不掩饰的视线。
偏偏他还要装模作样的起身,给自己行了个礼,“臣见过殿下。”
陆时瞥了一眼,发现厅门处候着的两个小丫头,一看就是青黛安排在那儿的。
他也就一本正经的端起姿态,“将军不必多礼。”
紫苏看两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上演‘我们不熟’,眼珠子一转,悄悄移动到厅门处,跟守在那里的两个小丫头低声咬耳朵,“主子这几天胃口不大好,今早提了一嘴梅花汤饼,你们同我一道去摘些白梅花回来,我回头让青黛做。”
两个小丫头轻而易举就被紫苏哄走了。
走的时候紫苏还得意洋洋的朝陆时挤了挤眼睛,深藏功与名。
她们一走,整个外厅就只剩下陆熠和陆时两个人。
陆时端正的坐姿也收了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陆熠,“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明明这家伙离开他的床怕是都没半小时,这么快又找借口堂而皇之进来了。
什么一早来拜访,就根本没有出他东宫的宫墙吧。
为的是什么他也很清楚,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昨晚说今天要叫林执来说话,他就巴巴的来守着了。
真的是好大一只醋精。
这会没人了,陆熠也不装了,几步上前去就抱起小殿下安放在了自己腿上,密密实实的把他拢着,又用手掌包住他的手,果然摸着凉凉的,不由得还催动了点内力,想让他快点暖和起来。
偏还要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