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去的。”
撑伞到了实验楼,大家暂时止住话题,各自去单独的更衣室。
锁上门,杜逾白看着窗外濛濛细雨,心不在焉地脱掉外套,肩膀隐隐作痛,但却不是不能忍耐。
目前他的重心已经放到学习上,生物老师很喜欢他,不过近来没有参加竞赛的机会,老师也说竞赛涵盖的内容会非常广泛,包括高一、高二以及部分高三知识在内,真要是决定报名,那他从现在起就要牺牲所有的课余时间用来做实验。
可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学习只是其中之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逾白觉得自己如今已经不能很轻松的驾驭各类实验。
……在这之前,这些实验对他而言手到擒来,只要翻一翻书就能学会,现在却越来越复杂,需要他耗费更多心思去理解。
有些焦虑地叹了口气,杜逾白打开衣柜,正要换上白大褂,忽然间,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
“砰!”
剧痛瞬间从淤青未褪的右肩传遍四肢百骸,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
脸颊被死死压在衣柜上,冷意刺骨。
杜逾白艰难地侧过头,人影背光而站,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阴沉天空,对方身量挺拔、修长,五指宽大、指骨有粗粝的茧子,毫不留情地掐着他的脖颈,呼吸一点点消失,窒息令他头晕、面色涨红,肺部像要憋到爆炸的气球——
恍惚间,杜逾白对上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冷漠而无情。
应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到波澜不起:“你是麻烦。”
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杜逾白只能绝望地抓挠着衣柜,
在即将晕厥的前一秒,应修骤然放开了手,像对待垃圾一样将他随意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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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救、救命——”
漆皮军靴踱步走近,浓稠的阴影覆盖在他身上,杜逾白终于感受到真切地恐惧。
他很清楚,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也绝不会被他的言语、动作说服,应修眼底只有对他的漠然——他大喊着、不停叫着救命,门外先是一静,蓦然传来宁逸凡等人同样的哀嚎。
“啊——逾白!”宁逸凡发出惨叫。
“嘴巴这么脏,”姜义在笑,声音隔着门板危险的响起,“……怎么,你是想变成哑巴吗?纪哥,要不然研发个哑药出来。”
姜鸣轩嗤道:“有了哑药,第一个被喂的就是你。”
更衣室的门半掩。
纪彻站在门外,没有说话。
应修收回视线,杜逾白趴在地上,留下了无助痛苦的眼泪、似乎这么久,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强权的可怕压制力。
“你哭什么。”应修似乎奇怪,“叶浔也没有哭。”
“他、他有地方可以躲……”
“你为什么没有。”应修歪头问。
杜逾白僵了下,咬着唇瓣,据理力争:“是因为我不知道竞赛的事——”
“他讨厌麻烦。”应修已经不想听下去,踩在他受伤肩膀上的力道瞬间加重。
剧痛之下,杜逾白不得不紧闭上嘴,惊惧难掩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
“再敢出现在他眼前,”应修说,“我会让你滚出圣德尔。”
“……”
松开腿,应修起身、侧过头。
杜逾白看着他的背影,艰难地蜷缩着抱住自己,脸上一片未干的泪痕。
应修往门外走去,拉开更衣室的门,天光暗淡、斜长,发出哀嚎的宁逸凡几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廊一片安静。
合该是上课的时间点,生物实验楼此时却空无一人。
纪彻靠在墙边,目光穿过他,看向他身后倒地不起的杜逾白,又缓缓落回他身上。
他身影被拖的很长,与应修的影子对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阿修,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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