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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到此,王官儿叹了口气,“在下前几日发现的厉鬼,便是冤死怨气所化的严妻。”
&esp;&esp;吴熳一听“瘤子”这共同之处,便问,“如此说,那霍生嘴上瘤子是严妻冤魂所为?”
&esp;&esp;王官儿点头,“严妻化厉鬼后,夜夜在家哭泣,闹得严家不宁,直至严生暴毙,她才不再哭闹,去寻此事的罪魁祸首,先入梦霍妻,霍妻没几日就被吓死了,而霍生则嘴上生了两颗瘤子,从此不能大声言笑,说话嘴张大便剧痛不已……”【1】
&esp;&esp;吴熳心道难怪方才那书生呜呜噫噫,叫声奇怪。
&esp;&esp;结局大快人心,王官儿说得也畅快,可一提起霍生,便没个好气。
&esp;&esp;“那日在下去除鬼,原已收了厉鬼,但一听原委,再闻严生的老父老母及幼子,如今都靠厉鬼操持井臼纺绩、下地种田维持生计,便放了她,”
&esp;&esp;严妻成了鬼,却不偷不抢,只用鬼术安分劳作抚养幼子,且因孩童神魂不稳,她鬼气布身,不能近身照顾,遂连逼死她亦有份的严生父母也养了,只盼二人能照顾孩子长大,乃难得一见的义鬼,令王官儿佩服。
&esp;&esp;“而霍生想是听得此事,又闻在下能除祟祛邪,便找上门来,他倒不敢求除去厉鬼,只想将嘴上的瘤子治好,在下不应,便百般纠缠,没想到他竟有脸找上门来了!”王官儿越说越气愤。
&esp;&esp;吴熳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确实不该治。”
&esp;&esp;既敢造口业,便早该想到后果,那女鬼让他活着,估计也想以此折磨他。
&esp;&esp;两人谈话间,护院来报,那书生又来了,正在门口诉苦撒泼,引得街坊四邻围观。
&esp;&esp;王官儿叹气,下了狠心,欲去教训此生一顿,叫他再不敢来!
&esp;&esp;只听大奶奶声音轻飘飘道,“先生只告诉他,若他再敢来,家中便会雇严妻来驱他,想他也不愿在别处再长两个瘤子。”
&esp;&esp;这“别处”两字,说得意味深长,王官儿只觉腿间凉嗖嗖的,一时不敢言语,拱拱手,去了。
&esp;&esp;吴熳可不是说了玩儿的,严妻育儿想必很缺钱,会愿意赚这份外快的。
&esp;&esp;晚间,胤礽回来,面色不好,似赴会不太开心,吴熳便没将此脏事诉与他。
&esp;&esp;只见人一面解下玉带丢在榻上,一面与吴熳没好气道,“还以为张道一有甚了不得的大事,三番四次下帖子,不想,只是想叫身为大儒贾敦之子的爷,与他座下那些只会酸诗艳赋的‘得意门生’们比一比,若爷输了,好叫世人觉得父亲名不副实,他趁机沽名钓誉!”
&esp;&esp;各地学政被当地考生尊为大宗师,他便真以为自己是宗师了,也配与父亲相比,可把胤礽气坏了。
&esp;&esp;“那琛大爷必是没叫他如愿。”吴熳语气平淡安抚道。
&esp;&esp;胤礽轻哼,露出些许得色,“那是当然。”爷鏖战群“雄”。
&esp;&esp;说着,亲了妻子一口,今儿真会说话。
&esp;&esp;不过,此次有贺成瑞相邀,也并非只张道一这狗屁倒灶的小事。
&esp;&esp;时在平安州,胤礽曾去信请父亲调查北静王参与夺位之事,父亲至今未回信。
&esp;&esp;今日文会上,便有人自都中南下带来消息:北静王府曾镇魇义忠亲王,致义忠亲王行事诡谲,逼宫谋位。
&esp;&esp;如今已去番夺爵抄家,当今念其祖上遗德,留全家性命,圈禁北静王府。
&esp;&esp;而据说为施术者南山翁外逃,朝廷正在追捕,且已得了信儿,说那妖狐逃往楚中,大批官兵也整军前往。
&esp;&esp;胤礽忆起当日古董商冷子兴离去的方向,楚中,可不就巧了。
&esp;&esp;朝廷说是追捕狐狸,如此大肆出兵,真实目的是何,谁又知道。
&esp;&esp;不过,不管皇帝是冲着什么去的,都牵连不到他们父子,胤礽担心的另有其事。
&esp;&esp;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