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只是随意两句话,原本分外不满的时大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揭过了,这真只是随意一句“平易近人”能解释的吗?
原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如今撕开后,却发现这样的情况早已密密麻麻,令人不敢深思。
独自生了番闷气的时大人,哪里还能想起小兔子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装扮,只想着要如何将许闻溪同沈轻舟分开。
要知道禄明在安排位置的时候,本将许闻溪安排在离时赫辰最近的位置。
却没有想到许闻溪竟然还带了个拖油瓶,这样一来原本的那个位置肯定是不行了,只能临时重新安排了一个,可新安排的这位置离他们主子就远了不少。
“男女有别,如今这个位置还空着,许女郎不如坐到这来?”
时赫辰说罢,堂而皇之地指了指自己身边最近的席位,这也是原本禄明所安排的席位。
闻言,众人看向那位置,只见男女有别是有别了,可那是对别人的别,那位置离主位怎就那般近?
他敢不敢更明显点?许闻溪看着那个位置抽了抽嘴角,福了福身,说道:
“多谢大人抬爱,可民女觉得坐这就挺好。”
起码,如今在外人看来自己和沈轻舟同是一家人,这样不会显得太过尴尬。
时赫辰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这小兔子是舍不得她的少年郎?这都要黏着?
可越是这样,时赫辰就越发不服,又不敢把兔子逼急了,便自认大方地退一步,说道:
“既如此,那么二位何不一同坐过来?”
时赫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了。
他想这世间恐怕没有比他更大方的情敌了,竟然如此的委曲求全,时大人越想越有些可怜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