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河有着郡主的封号,可安怡却隐隐压着对方一头。
所以双方在游船上见面的时候,谁都没有先打招呼。
还是一旁贵女们扛不住压力,先同安逸问了好,至于清河就这么含糊的过了。
待落座后,清河的目光就没有从许闻溪身上离开过,赤裸裸宛如掏肛的鬣狗。
清河明知道,却还故意问道:
“谁是许闻溪?”
许闻溪起身对清河福了福身,回道:
“民女许闻溪,见过清河郡主。”
“呵!长得倒是狐媚。”清河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安怡本担心闻溪受不了,却不想闻溪神色未变,甚至还大方回道:
“容貌是父母给的,无论生得是何模样,闻溪都感激父母生我育我。”
闻溪此番话便是将二人的谈话上升至“孝道”上,官家以孝治国,那么清河自然不能否定许闻溪的话。
“你……呵!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清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嘴也同理。”许闻溪应道。
清河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而一旁的安怡却丝毫不给面子笑出了声。
清河深吸一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神情缓了缓,接着问道:
“听闻你是从江陵来的?”
“正是。”许闻溪微微点头。
“那你可曾听闻江陵沈家家破人亡,人丁凋零?”清河一副闻者伤心的样子,接着说道:
“说来沈家也是可怜,买妻冲喜,却没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而且那冲喜娘子听说也是父母双亡,家中无亲。”
一旁同清河交好的贵女立即接着说道:
“那女子不会命中带煞,克亲害友吧?”
“谁知道呢?”清河摇了摇头,接着似笑非笑的看向许闻溪,说道:
“说起来,那冲喜娘子也是姓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