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应声而去,乔如安叹气,“让二位见笑了。”
宋蕴之瞧见那丫鬟的背影,疑惑道:“老爷子,刚才那位是二公子身边伺候的吧?”
乔如安点头。方才那丫鬟确实是乔远洋身边的贴身侍女,因自己和夫人喜欢喝她泡的茶,乔远洋便把人送到了夫人房中。
乔如安忽然一愣,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之前乔远洋总是说喝酒伤身,不如茶道养人,成天里跟府里的管家和母亲合计想要乔如安戒酒。可这乔如安吧,一把年纪了,就这么点爱好,又怎么会答应……
宋蕴之瞧他的神色,猜到他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有些动容。便问道:“上次我来府中忘记问老爷子,二公子近日是不是遇到了些奇怪的事?”
乔如安闻言摇了摇头。
是不知,还是没有?
宋蕴之有些纳闷,如果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他这样的变化实在有些突兀。
乔如安静默片刻,叹气,向二人说起之前的事来。
这乔远洋身体一向康健,前阵子的时候经常会出门,也不知是生意上的应酬,还是去会友,每次都喝的大醉而归,而后精神恍惚。
乔夫人不放心,请大夫来瞧过,但大夫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说要少喝点酒,别伤了脾胃。
对于乔远洋这个儿子,乔如安很是纵容。既不逼他习武,也不要求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乔远洋倒也争气,自幼便聪慧,博览群书,成了大庸城有名的谦谦君子。
乔如安对此很是欣慰。
几人说话间茶已经上来,乔如安视线落在瓷白的茶壶上,捧着它的主人双手微微颤抖,眼珠子上下转动,欲言又止。
乔如安虽已不涉江湖,但说话仍旧有股子豪爽之气,“有话直说,这两位又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