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随手指向趴在桌上的少年,“是这位小施主送李掌门到了老衲这里。”
“他?”李相夷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竟是不能起身,只能转头看向趴在桌上的人,出声询问,“他是何人?”
“老衲也不知,”无了摇了摇头,半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这才将原委告知李相夷,“这小施主只说自己姓方,昨天半夜背着李门主上了山,叩开寺门,昨天照顾了你一夜,现在想是劳累过度。”
“姓方?”李相夷在心中思索,这位姓方的朋友,他倒是从未见过,“和尚,我……”
“李门主不可多言,如今还需保住气海那一丝真气,明日开始,老衲会为你施展梵术,金针刺穴。”无了拦住李相夷想要出口的话语,如今并不是询问叙旧的好时机,“一切以身体为重啊!李门主。”
李相夷将原本想要问的话咽了下去,转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人,眼带恳切地看向无了大师,无声的询问这人怎么这样趴在这里?
“这位小施主,昨夜本应去客房休息的,只是他执意不肯,一定要守在你身边。”无了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心中默念这不知是什么缘分,可此事不能宣之于口,只好单手竖于胸前,口中念了一句佛。
“大师可否去看看他,咱们说了这半天话,这人怎么还不醒?”李相夷皱起眉头,这个少年看身形也是练武之人,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半天也不见反应。
“李施主!”无了紧皱眉头,摇头劝道,“你如今怎么还有精神去关心别人,你这一身的伤,还中了剧毒,不如老衲写信通知四顾门,天下英雄一起想办法,一定能完全治好施主。”
“不可!”李相夷暴喝一声,这一声震的胸口剧痛,好悬喷出一口血来,只咳嗽不止,如今哪里还有四顾门?哪还有什么过命的生死兄弟?!
这一声倒是将无了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李门主的门人故旧都在四顾门中,为何他不愿将自己还未身死的消息告知。
无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正在愣怔,只耳边传来一句,“你别激动!”
等再回神,趴在桌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正伸手替李相夷抚着胸口,顺着气,嘴里还在一直安慰,“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你不想见他们就不见,总之,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替你完成。”
李相夷一惊,伸手抓住这少年的手腕,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