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阴谋。
他冷哼一声,充满鄙夷地说道:“天机山庄教给我的是仁义道德、家国天下,可不是你那自私自利的歪门邪道!我们是做大事的人?哼,你所谓的大事无非是满足你的私欲!你我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哪有什么高贵可言!我们的目标是成就惊天动地的大业?你所谓的大业不过是祸国殃民的恶行!等你坐拥天下?你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休想让我把手中的罗摩天冰交给你,我们再一同去寻到剩下的一枚。便可开启那神秘的罗摩鼎?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让天下陷入混乱!”单孤刀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眼神中燃烧着癫狂的欲望和无法遏制的贪婪。
但是方多病却一脸坚毅,义正词严地说道:“现今天下太平,圣上贤明仁德,施行仁政,百姓生活安稳富足、怡然自得。你怎可因一己私欲,妄图挑起事端,打破这来之不易的祥和盛世!你若执迷不悟,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遗臭万年!”
单孤刀见方多病如此顽固不化、油盐不进的强硬模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云,眼中闪过一道狠厉而决绝的凶光。他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父子情分了。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带走。”说着,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想强行将方多病掳走,他自认为有的是残酷至极的手段让方多病屈服于自己。
但是却被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凌厉地拦住了去路。
那剑宛如游龙一般在空中极速地翻转一圈,而后精准无比地回到了李莲花紧握着的手中。
此刻,李莲花正双目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满眼通红地死死盯着单孤刀,那目光中仿佛能喷出实质性的火焰,要将单孤刀焚烧殆尽。周围的黑暗似乎被李莲花的怒火驱散了几分。
而稍晚一步匆匆赶来的苏苏,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个黑袍人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她脚下的草地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枯黄萧瑟,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压得抬不起头。
“师弟,你的剑还是这样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啊,不过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咱们的造化。”单孤刀望着李莲花,语调看似随意平和,然而那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却隐隐透出狡黠与阴狠。他身后的古树枝桠交错,像一只只扭曲的魔爪伸向夜空。
“整整十年!这十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找你,从未停歇,整整十年啊!”李莲花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饱含着深入骨髓的痛苦与愤恨,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
这十年所历经的欺骗、背叛与苦难,皆在这声嘶力竭的怒吼中展露无遗。此时,风声更紧了,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十年?哼,真没想到我的师弟居然对我念念不忘,执着了整整十年。被人戏耍、一败涂地的滋味很不好受吧。瞧瞧你这十年来像条落魄的野狗一般苟延残喘,也算是我曾经对你‘关爱有加’的结果。”单孤刀的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那看似漫不经心的面容下,实则藏着一颗张狂放肆、得意忘形的心。
愤怒吧,恼恨吧。那又能怎样?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废人,又怎能与自己相抗衡。
苏苏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娇躯就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那一双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当看到单孤刀那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丑陋嘴脸时,她内心的愤怒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再也难以抑制。周围的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却显得这氛围更加诡异。
她猛然夺过李莲花手里的刎颈,身如疾风般朝着单孤刀疾攻而去,剑法凌厉至极,带着一往无前的强大杀意。
那一剑之威,竟引得周围风沙骤起,漫天飞舞,周围的环境也随之发生了奇异的变幻,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地上的沙石被卷得四处飞扬,迷了人的眼。
单孤刀大惊失色,连忙仓惶躲闪,然而他的衣袍仍被擦过的凌厉剑意割断,露出肩膀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单孤刀心下骇然,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相夷身边竟还有一位如此高深莫测的用剑高手。仅仅一招,他便清楚地知晓,倘若自己刚才没有侥幸躲开,此刻他的脑袋恐怕早已搬家。
“你竟隐藏得如此之深。你到底是谁?”单孤刀神色惊恐地盯着苏苏,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凶狠。
苏苏咬牙切齿,怒喝道:“杀你之人!”单孤刀眼见苏苏又要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