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来,吓得脸色惨白,急忙飞身逃离,同时对着方多病喊道:“你考虑清楚情况了,来万圣道找我。”
苏苏这一剑刺空,杀意未消,娇躯便想立刻追上去将其斩杀,却被李莲花伸手拦住。
“阿苏,冷静些。现在并非追上去的最佳时机。”李莲花从苏苏手中缓缓地拿回刎颈,宽厚的手掌在她后背轻柔地上下顺着气,试图安抚她那几近失控的剧烈情绪。周围的风声渐渐小了,仿佛也在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阿苏放心,我曾答应过你,只要是单孤刀所为,我必定全力相助。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他的。”李莲花言辞恳切地对着苏苏保证着。直到看到苏苏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不再像刚才那般充满杀意与冲动,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心中着实担忧,真怕苏苏急火攻心从而走火入魔。毕竟他现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依旧虚弱不堪,而苏苏刚刚那两剑,恐怕已经是她竭尽全力所能发挥出来的最大招式了。此刻的苏苏,因愤怒而娇喘吁吁,胸脯微微起伏,那副倔强又美丽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花花,我一定要杀了他。”
苏苏的声音犹如泣血鹃啼,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在静谧的空间里激荡回响。那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深深的怨怒,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直直地刺入李莲花的心窝。李莲花听闻此声,鼻子一酸,心中瞬间如潮水汹涌,泛起连绵不绝的酸涩。
“好。”
李莲花望着苏苏那渐渐松开的紧握的拳头,目光中满是疼惜与不忍。他轻轻抬起手指,极为轻柔地点了她的睡穴,那动作小心谨慎得好似生怕弄疼了她半分。苏苏的身子随即便绵软下来,陷入沉沉的梦乡。
苏苏实在是太累了。
这段时日,她就像在无边的黑暗中苦苦挣扎,身心俱疲。似乎很长很长时间,她都未曾享受过片刻真正的宁静,也不曾好好地休息过。此刻的她,迫切需要养精蓄锐,积攒力量,方能有勇气和底气去直面往后未知的重重艰难险阻。
李莲花动作轻柔地把手中的刎颈递给方多病,双臂温柔地环抱起苏苏那看似轻盈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的身躯,缓缓地将她送入房内。
他轻轻地把苏苏放在床上,为她仔细地盖好被子,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满心只愿她能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忘却所有的烦恼,觅得片刻的安宁。
随后,李莲花和方多病来到外间,静静地坐下。
他们不敢走远,唯恐即便苏苏被点了睡穴,也会因外界的些许声响而睡得不安稳。他们守在这儿,倘若屋内有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李莲花都能在第一时间发觉并及时处置。
“这是天机堂传过来的消息,四象青尊的妻子两仪仙子被关押在一百八十八牢里。昨日笛飞声已经带人去突破。他与单孤刀联手,必定是冲着最后一枚罗摩天冰去的。”
方多病面色沉凝地拿出那张已然泛黄的信纸,声音压得极低极低,那谨小慎微的模样,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沉睡的苏苏。他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严肃与紧张。
“哼,没想到,那个阿飞……笛飞声居然说改邪归正都是假的!真没想到他也觊觎起罗摩鼎了。”方多病恼火至极,额上青筋暴起,话语中满是愤懑与难以置信,“我原满心期待他能迷途知返,从此洗心革面。可如今他竟又和单孤刀沆瀣一气,真真是让我们过往对他的信任化作泡影!他怎能如此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笛飞声本不该对这个罗摩鼎感兴趣的,或许是我之前判断有误,猜错了他的心思。”李莲花眉头深锁,眸中尽是困惑与深思,“多年来与他有所交集,从未见他对这类珍稀宝物表现出这般炽热的渴望。此次他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令人费解,当中必定存在我们尚未洞悉的隐秘缘由。”
“不管怎么样,罗摩鼎和其余三枚罗摩天冰估计都落入他们手中了。咱们这最后一枚,绝对不能让他们夺走!”方多病双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成铁拳,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他们若是得逞获取这最后一枚天冰,必然会引发更为严重的灾祸。我们务必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不过,刚刚接到传信。我娘让我带着苏苏和你火速回天机山庄。”方多病紧紧攥着那封传信,神色焦灼万分,额头上不知不觉已密布着细密的汗珠,“也不晓得山庄那边究竟发生了何种状况,娘的言辞如此急切,定是出现了重大变故。”
“难道是罗摩天冰出了岔子?”李莲花一想到堂主那急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诸多不祥的揣测,“倘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