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对于玄府此前许多不正常的表现,早就积累了一肚子的不满了,今天他就要趁这个机会痛快说出来!
“那我问你,张师弟他寻见心光后,你们为什么不让他去见玄首?
张师弟炼成了真胎之印,本该下赐秘传章法,你们为什么不给?
张师弟好容易观读到第二章书,你们却怀疑这,怀疑那,还拿英师兄说事,我看当初英师兄当初之所以要叛府,就是被你们逼的!”
许英气恼异常,怒道:“范澜,你居然敢替这个叛徒说话?”
范澜丝毫无惧,道:“我就说了!怎么?你也要拿我问罪么?”
许英眼睛通红,身上光芒时隐时现,道:“范澜,你敢说这种话?你莫非忘了陈师兄是怎么死的么?”
范澜听了这话,不由沉默了下去。
王恭这时忽然开口道:“其实我觉的,范师弟他说的很好。”
许英有些不敢相信看向他,道:“王师兄,你……”
项淳也是抬头看过来。
王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许师弟,还有项师兄,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许英的眼神下意识闪躲了一下,随即恼怒道:“我有什么瞒你的!我许英做什么事不是为了玄府?”
王恭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项淳,点头道:“是么?那就好。”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项淳沉声道:“诸位师弟都是为了玄府着想,这没有什么对错。”
他看向范澜,语气放缓道:“范师弟,之前不带张师弟去见玄首,那是我的意思,因为自二月以来,玄首一直都在闭关之中,我也无法见到,至于上次不传秘章,也是我的意思,我是怕张师弟贪功求进,这事我也与张师弟解释过了,你可以去问他。”
范澜想了想,道:“那张师弟参与决事一事……“
项淳考虑了一下,他缓声道:“范师弟得提议很合情理……不过张师弟进入玄府的时日确然是稍短了一些,且他虽然得观第二章书,可所修习的章印却仍然还是第一章书那些,还需再积淀一段时日。此时让他就与闻机要,也不妥当,故我以为,还是他再安心修行些时日吧。”
对于这个说法,范澜倒是勉强可以接受,他道:“张师弟得观灵明,府中当按玄首定下的规矩,赐他秘传才是……”
项淳正色道:“该是张师弟所得的,自当都是给他,且他既然是六印俱见,那就把‘六印章书’一同交予他观看了,有需要的章印让他自己去选吧。”
范澜一拱手,道:“如此,我便代张师弟谢过项师兄了。”
王恭这时一想,道:“项师兄,按以往规例,玄修入府决事之前,当需立得一功,我看那件事,就不如交给张师弟来办吧。”
项淳考虑了一下,道:“也好,这事本就是张师弟送呈来的,现在交回他处置也是合适。”他从台上拿起一本册子,离案走到范澜身前,递给后者道:“范师弟,稍候你转回时,就把此册一同带给张师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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