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先前之事我应了,但我至多只助道友拿回那些血精,但若那位张玄正身边始终有人卫护,没有机会的话,我是不会动手的。”
公孙泯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我可不会勉强道友去做那等不可为之事。”
他一摆拂尘,法力垂下,却是将周遭一切俱是恢复原貌,而后将曹方定挪至方才那地穴之中,这才将那灰雾撤了去。
此时他又拿拂尘对着曹方定面目一扫,随后收手回来,对着楚道人道:“楚道友,若无意外,此人当不会再记起你我之事了,道友可以放心,待我筹谋好了,当会来找寻道友,请道友耐心静候便是。”
说完,他再是一笑,执有一礼后,便纵空离去。
楚道人停立了一会儿,最后重重一叹,也是转身离去了。
就在两人走后,曹方定眼皮跳了几跳,忽然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周围,皱了下眉,他记得自己方才似在入定,可感觉好似哪里好像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想了想,把意念沉入观想图中,再次去试着监察楚道人。
张御在一举将诸多师匠皆是拿获之后,立刻让人回去隧道之中,让詹校尉过来接人,在下来在回转制院之后,他又试着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原来独州制院大多数匠师都在此间,可这里面唯独没有那位陈大匠。
可唯有那名陈大匠才是真正关键,因为其人辈分甚高,制院一切事宜都是由其主持,同时也负责对上沟通,其余人都没有过问的余地。
可诸人却是众口一词,都说此人服毒自尽了。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怀疑。
不过其人若按照他先前的猜测,这位陈大匠一直是用替身替代自身的,那么其真身或许一直就不在制院之内,这样要找此人就比较麻烦了,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如果那具身躯如果确实是陈大匠的替身,并且沿用了一段时间,那么其肉身记忆应该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其脑海之中。
而他记得,今次随他到此的浑修之中有一位名唤吴乘安浑修,其有逐幽之能,说不定这尸体上也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于是他在转回临时驻地之后,就立刻吩咐弟子道:“去把吴道友请来。”
那弟子应命而去。
许久之后,进来一名披发长袍的道人,其人相貌特异,银须长眉,目生重瞳,他对张御拱手一礼,道:“见过玄正。”
张御道:“吴道友,我记得你可在诸般生灵遗躯之中窥看其生前过往?”
吴安乘对比并不避讳,直言道:“正是,在下观想图‘守幽’有查问幽冥,追魂摄魄之能,敢问在下有何可为玄正效力之处?”
张御道:“制院内有一名大匠,此人知晓许多隐秘,此前疑似服毒自尽,只有身躯留下,可我疑他神魂另有去处,需劳烦道友察看一二,看能否寻得其人下落2。”
吴安乘道:“这却容易,只要其脑颅身躯大致完好,在下自有办法循此追索,不知那人尸身在何处?”
张御对着时悦关照了一声,道:“时道友,你携我谕令,待吴道友去詹校尉那里。”
时悦点了下头,对吴安承道:“吴道友,请随我来。”
吴安乘一拱手,便告退下去。
张御在他们走后,就回了自己庐棚之内坐定下来,而后将蝉鸣剑拿到手中,只是一起意,就觉上面焕发出一股凌厉气势,感觉之中,似能斩断万物。
因为剑上生神乃是自身意志的贯彻,需得坚定往下行去,故是在生出了“斩诸绝”后的那一刻,他便明白自己今后只能专注于力量与速度之上,而其他变化则只能放弃了。
也即是说,日后只要他还用蝉鸣剑,那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什么剑上的神通了。
只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损失,反而觉得有此得是好事,他是一名玄修,而非真修,也不是将全部身心寄托于剑上之人,那些神通变化自可有观想图可去施展。
何况剑修之中使用双剑的大有人在,若是实在需要,再寻一把剑器也就是了,以他如今的心力,只要筑剑材料具备,便是他自己亲手打造都是可以。
在感受了一下,他将蝉鸣剑放归剑鞘之中,而后调息起来。
过去了大约一个夏时后,外面弟子道:“玄正,吴玄修回来了。”
张御睁开双目,道:“有请。”
庐棚帘子一掀,吴安乘转了回来,对他行有一礼,而后道:“玄正,我已是看过了,此人只有三年之记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