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直拖延到了如今,现下战事已定,合该有一个定论了!”
竺廷执看着这份功册,张御过去之功劳,一桩桩一件件记载的都是十分详细,他颔首道:“纵观张守正过去所立功绩,堪称显赫,不表不足以显我天夏之威信。”
戴廷执亦道:“张守正之功,非只是我玄廷,众位玄尊还是诸洲同道乃至天下子民都是知悉,此时确然该有一个公允之论了。”
众廷执对此皆无意见,要说张御此回之作为,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确怎么褒扬也不为过。
首座道人言道:“诸位廷执以为,该予张守正何等褒奖,方得以彰配其功?”
玉素道人在座上言道:“张守正自一人镇守大阵,为我覆灭上宸天争取了到了充裕时机,前后更是镇杀两派四名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当得上以奇功来论,故我建言,”他看向诸廷执,“当提张守正为玄廷廷执!”
首座道人看向座下道:“诸位廷执之意呢?”
座上大多数廷执对此都无反对之意,张御所立之功的确堪称奇功,而且张御此刻已是摘取虚实相生功果的修道人了,这等人物天夏此刻也没有多少,若不给一个廷执之位,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崇廷执这时站了起来,出声道:“论及张守正之功劳,确然颇大,但有一事,崇某却需言说。”
待得众人看来,他继续道:“此前陈廷执建言之下,赐予了张守正大道之印,助他摘取了上乘功果,已然尝补了一份前功,不当再把这些算在其中,而应当分开议叙。”
风道人一皱眉,他立时出声反驳道:“崇廷执此话不对,这却是混淆了前后之因果了。”
他正声言道:“当初陈廷执呈请廷上赐下大道之印,是因为情势紧急,需得一人去堵住两界通道,可若临时抽调人手,难免会使上宸天这处力量不足,从而导致战事延长,徒增变数。
张守正是在玄廷旨谕之下成此道法,是玄廷托他以重任,是临危受命,而并非是他自身之求请,亦非出于廷上之恩赏,此岂能混淆来论?
也就是张守正不负众望,成功摘取了功果,并守住了两界通路,可这并非什么理所当然之事,若是张守正不得成就,莫非崇廷执还要因此苛罪他不成?”
崇廷执看了看他,道:“风廷执好口才。可大道之印确然是赐给了张守正,此乃无可辩驳之事实,若是张守正不得成就,玄廷自不会追讨,亦不会苛责,可他成就,乃于他个人亦是得益,而今再于此上论功却是不妥了。
我问风廷执一句,在这其中,莫非就没有玄廷运筹帷幄之功么?崇某所言,只是认为不当将玄廷之功合算在张守正私功之上,而当分开论断!”
风道人以往从不与人争辩,而这回却是毫不示弱的回应道:“此番征战,都是由得玄廷筹谋主划,调遣排布才是得此胜战的,按崇廷执言论,玄廷才为主功,诸玄尊则次之,莫非崇廷执是想要削夺众玄尊之功么?”
崇廷执道:“我从未如此说过。”
风道人道:“既如此,崇廷执又为何独苛张守正一人?”他转向众玄廷,“何况当日廷上,并未说是以大道之印来报补张守正过往之功,此还有玄廷廷决为证,”他目光再瞥向崇廷执,“崇廷执此番说辞,莫非是想推翻当日之廷决不成?”
陈廷执沉声道:“当日廷决,此事已有定论,崇廷执不该拿此再来言说。”
首座道人颌首道:“玄廷之策能得善用,乃是我天夏上下同欲使然,我等勘证大道在前,合该指道辨行,敢为众先,却没有与下争功之理,而当日廷决确未言及功赐换印,崇廷执,此番言语,今后不必再提了。”
崇廷执打一个稽首,道:“是。”
钟廷执见崇廷执坐了回去,他却是站了起来,稽首道:“首执,诸位廷执,张守正确然立下了奇功,当我有一言不得不提。”
玉素道人冷嘲一声,道:“钟廷执对此也不同见解么?”
钟廷执摇头道:“钟某并不反对拔擢张守正为廷执,只是有一桩与此相关之事却需言说,”他道:“既荐张守正为廷执,那么张守正常摄守正之位,还有那东庭镇守之位,是不是也该当卸去了?”
众廷执都没有说话,似在等待着什么。不出所料,座上有一个声音响起道:“钟廷执这话说的不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