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御道:“或可再试下他处间层?”
林廷执道:“张廷执,钟廷执交给你感应法符,想是感应次数是有数的?”
张御道:“确然如此,钟廷执提醒过,至多只有两三次,下来或会为对面那位所察觉。”
林廷执想了想,神情认真了一些,道:“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要再作尝试了,只以此番牵连看来,若是再做一番改进,林某倒是有把握最后能够牵连上对面。但这里仍有一个无可避免的缺弊。
穿渡之人功行越高,则越易惊动对面,似若修为寻常的同道,能过一个已然是不错了,而似张廷执这般修为之人,那根本跨越不过去,而对面一旦有所察觉,那很可能断掉牵连,致我再无法寻到它。”
张御明白了,这就是说要想在不惊动对面的情形下穿渡,那么空域必须小心翼翼维持在一定限度之内,稍有逾越,对面马上就会有所察觉了。
他心下一转念,想到若是过去一人或者干脆过去一个元神之后,再以元都玄图接应呢?
因为只要修道人事先与元都玄图有过沟通,那么元都玄图就可以将其接引出来,或者将更多人送到其人身边,这也达成目的了。
可他随后想了想,此举还是有不妥的地方,越往空域深处,对玄图的感应越弱,而且也很难说对面是不是有蔽绝感应的办法。
再是思量了一会儿,他抬头道:“林廷执,要是诸多办法都是行不通的话,那我等或许该是考虑等有一个机会。”
林廷执看了看他,立刻理解他的想法,“张廷执的意思是……浊潮?”
张御点首道:“正是浊潮。”
浊潮泛动之后,是有一定可能连通内层及间层深处某处的,这恐怕也是莫契神族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而他们有束合飞舟,还有着更为高明的天夏技艺,完全不必要等到这几处地界沟通,就能抢先一步渡去了。
林廷执沉思片刻,点头道:“倒是一个可行之法,只是浊潮无从推算,那要等到合适时机了。还有一个,张廷执,这一切却是建立在那伊帕尔神王所在之地,必定也是莫契神族之所在,可此事我们暂还无法确定。”
张御道:“无法确定的话,那何不问一上问呢?我们不若传一个符信过去,或许可以试着沟通这一位神王。”
林廷执有些意外,这个想法倒是十分大胆,可是这里面问题很多。
他道:“张廷执,你如何说服此人?以张廷执你的推断,莫契神族不重血脉,或许这位神王已然是一个莫契神族了,那根本不会与我沟通,主动牵连,反还会暴露出我等已然知悉祂所在了。”
张御道:“故这里可能要等待钟廷执那里的推算结果了,若是能找到复神会长久以来祭祀的那个异神,或许我们不能由此找到此辈躲藏之地,但至少能确定一事,那便是受祭祀的莫契神族中有没有这一位。”
林廷执眼中微亮,点头道:“好办法。”
就算那个异神只是莫契神族某个形象的具现,可是没有上层的灵性力量的映照,其也凝聚不出来,它代表的是整个莫契神族,要是伊帕尔神王成了其中一员,那这异神的力量深处必然有祂的灵性印痕。
要是没有,说明这位还不是莫契神族,那么就是可以试着沟通的对象了。
林廷执道:“张廷执,只是我们利用的是这位的后裔血脉牵连祂的,这位一定也能知悉这一点,就算我们找到了祂,却也未必肯说。”
张御倒不认为这会是一个问题,因为掌握了上层力量的生灵,完全可以自行分割力量,或者寻找寄托,从而诞生出新的族类。
祂们就像过去的古夏、神夏的门派一般,只要上层力量还在,那下层力量随时可以创造出来,根本不会有那么的看重,更别说这位过去大可能是将自己的族人当做了献祭品的。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需要等到钟廷执那边结果出来再言了。
他与林廷执商议停当之后,便借助元都玄图之力从此处离开,回转了上层。
他回到清玄道宫之后,便给妙皓道宫去了一封书信,相询此番推算大约需用多久。
过不多时,钟廷执就有回复,说此等推算为了避免莫契神族察觉,至少也需百多日。
张御思量了一下,这差不多要三月时间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不若先把事情安排好,趁着这段空隙先去见一见五位执摄。若再晚些,错过了这一载时日,那机缘应发恐怕就要等到百年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