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明白,肯定是熹王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否则不必要这么急迫。只是此刻他还需要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于是命人回告陈先生,说是此事太过重要,还需考虑。
陈先生之前各种手段之前都用过,知道逼迫没什么用,在留下几句强硬话语后,便只能回去焦灼等待了。
可是这一等就三天,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他几次催促也是推诿拖延,这下他知道彻底没有办法了,他也拖不起,只得硬着头皮修书一封如实回复熹王,为了朱宗护怕截断书信,他还特意动用了临行前带来的由修士祭炼过的灵签。
但即便如此,等熹王收到回书,也已经是过去半月了。
这段时间里,分摊咒力的宗亲又有几名死亡,虽然他又及时填补了几人性命进去,可知道这般下去是不成的,他既然找不到咒法的源头所在,那剩下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让朱宗护把“陶生”送到他这里,看能否有办法缓解咒力了。
可收到回书之后,他心中怒不可遏,朱宗护所作所为,当真是藐视他的权威,他闭目想了片刻,睁开眼时已是冰冷一片,道:“把朱野横叫过来。”
侍从下去传命,没多久,一名表面二十许,身形高长的昊族男子走入进来,他皮肤白净,眉目温和,服饰工整,颜色搭配合理,发丝胡须梳理的一丝不乱,身上除了昊族传统的配饰,没有多余的东西。
他以此时最为合仪的方式执礼道:“宗亲野横,职宗武,见过熹王殿下。”
熹王哪怕知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听得他朗润之声,此时也忍不住生出一许好感,颌首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是你我叔侄之间的谈话。”
朱野横知趣回应道:“是,小侄见过叔父。”
熹王嗯了一声,坐在那里道:“你近些年来的作为,我也是看在了眼里,无论是治军、治民,都是颇有建树……”
朱野横心中不由动了动,这几天的事情他也是一直有所关注的,此刻听到这些话头,他立时猜出,熹王这是起了调换继任者的念头了!
尽管心中难免激动,可他表上仍是保持谦逊,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点异样之色流露出来。
熹王与他交谈了长久之后,嘱咐要其要“戒骄戒躁,勇于任事”,这等于是明示了,最后道:“你且回去吧。”
朱野横恭敬一礼,退了出来,到了外面,他心中不由一阵大喜。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做了继承人,也只是熹王手中的一个工具,并不会真心把自己继任者,但是有了名义,他就可以做许多事了。
再看了一眼主舱,他就迈开大步离去了。
熹王在朱野横走后,没有再继续等下去,命人将此刻军中靠向他的同辈宗亲,还有一些比较近支的宗亲都是唤了过来。
待人到齐后,他道:“宗子朱辨业,自继宗子之名以来,桀骜不驯,目无尊长,屡犯过错,自甘堕落,故我决意,于今日剥去朱辨业宗子之名,改由宗侄朱野横接任,请诸位宗亲做一个见证。”
在场宗老先是吃惊,随后互相交换了一眼神,对于熹王选择什么人他们没办法干涉,而且朱宗护向来与他们没什么牵扯,也就没必要出面维护,底下交换了一下意见,便有一名宗老站起道:“殿下,我等俱无异议。”
熹王见无人否认,不由满意点头,当下准备让身边的参议拟旨,只要这旨意一颁发,那么就算正式废除朱宗护宗子身份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是亲信披甲军士走入进来,道:“殿下,急书。”
熹王还以为是军务,神情一肃,但是等接了过来一看,脸色却是一下变得铁青,半晌,声音像是从牙缝中出来,冷硬无比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诸宗老面面相觑,等他们退了出来,又陆续收到了手下之人送呈上来的文书,这才是明白了过来。
长老团明昭天下,将朱辨业宗子之名登继到了宗谱之上。
他们先是吃惊,再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一些人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宗谱这么一登载,按照宗法,朱辨业就是熹王当之无愧且名正言顺的继任人了,所以熹王方才的举动无疑就成了笑话。
不过有宗老却是出声道:“辨业这后辈,这一关能过么?”
众人都是摇头,
虽然熹王没办法再从名分上剥夺这个继承人了,但却是有能力将之从这个世上抹去的。
而且在长老团这么做后,可谓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熹王威信,这也是熹王最不能容忍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