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新请回到了殿上。
烈皇道:“方才未问清楚,却不知先生是要何物?”
刍岸精神一振,道:“陛下,金师要的是一块‘祖石’。”
烈皇疑惑道:“祖石?”他敲了敲脑袋,“好像有些印象……“
吴参议提醒道:“陛下。就是当年建立烈王王殿时,压在殿底的那块东西。”
烈皇不由恍然,道:“原来是那‘镇压气运’的玉石啊。”他忽然浑身轻松了下来,道:“这东西如果贵方要,那就拿去好了。”
他本来还以为要什么珍贵的物事,没想到却是这个无用的石头。
镇压气运之说他知道完全是虚假的,只是为了镇定人心,当初他的舅父才带了一块过来,因为东西不大,他小时候还曾把玩过,过后所有人都把此事忘了。
他关照吴参议道:“吴参议,拿出这块石头的事就由你来办吧,不要让薛治道他们知晓,免得节外生枝。”
吴参议郑重应下。
烈皇又道:“东西寡人可以给阁下,那么贵师又当如何护持寡人呢?”
刍岸这时取出了一枚法符,道:“皇帝请把此物带在身上。”
烈皇道:“此是何物?”
刍岸道:“若有危险,皇帝祭祭出此符,此物便可带得皇帝离开煌都。”
“离开煌都么……”
烈皇叹了一声,也是有所预料了。毕竟只要他还在这里,那终究是难除危险的。
要是一个正常的宗王,那肯定是不舍得抛下这些的,可问题现在有人告诉他,所有的这些其实都不是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了另一个自己了,那他还不如早点脱身为好,只要能保全住自己那就足够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需先弄清楚。
他道:“阁下方才喊寡人皇帝,寡人知晓你们天人为熹皇效力,熹皇也是皇帝,那么贵方救出了寡人后,寡人又当如何?”
刍岸笑道:“此皇位是皇帝情愿坐上去的么?”
烈皇讪讪道:“寡人一开始是不情愿的,但坐上来后,却又感觉不错,去了又有些舍不得……但好歹也算坐过了吧。”
刍岸知道他的意思了,道:“那便容易了,只要皇帝去位,不再纠结身外之事,广大天地,莫非还容不得一个闲散宗亲么?”
烈皇点点头,他想了想,低声问道:“若是现在就走,可以么?”
刍岸有些意外,道:“皇帝准备好了么?”
烈皇道:“使者不用担心祖石,此物就埋在殿中,取来不难。”他伸手一指那法符,“寡人用此符能离了煌都?可那之后呢?”
刍岸正色道:“皇帝莫急,若是皇帝这就要走,在下还需要做些安排。”
在得到烈皇准确的回答后,他当即唤出训天道章,与金郅行勾连上了。他将这一次前后经过简略说了下,再兴奋言道:“金师,烈皇愿意将祖石拿出来,但是现在就要走……”
金郅行道了一声好,又言:“你先稳住他,为师随后会有交代。”
嘱咐了几又声后,他又急忙通过训天道章寻到了张御,将前因后果一说,情绪高涨道:“廷执,烈皇已是答应将拿祖石带了出来,只是他怕自身走不远,故是还需我等接应。”
此前张御曾让他利用自己宿靑派长老的身份,对烈皇那一边祖石加以留意。他把此事记在了心里,并利用了那位实权长老的关系,将自己拉入门中的玄修弟子派遣入了烈皇这里,同时还把从张御那里得来的一枚护身符箓令其带了去。
本来他只是想着或能先一步查到祖石的下落,没想到这新收的弟子能力过人,胆子也非常大,竟是一步到位做成了此事,实在令他喜出望外。
可将烈皇接了出来其实不来难,关键是如何将之妥善带走,这就超出他的能力了。
张御听完他的叙述,道:“金道友,你做得很好。”
现在他的大阵已快布置成功了,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本来他认为北面战场可能还要数载时间决出胜负,那么最后一个感应到的启印残片说不定就赶不及拿取了。
可没想到,金郅行却是提前办成了此事。
金郅行忙道:“为廷执效命,乃是属下应当应为之事。”
张御道:“你且让那烈皇持我法符出外便是,到了外间,我自有安排。”
金郅行恭敬道:“是,属下这就传话。”
张御吩咐过后,意念从训天道章之中退出,身躯坐在位置之上不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