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没有什么区别。或许还不止是玄法,连这位自身所修持的真法怕也是同样被如此看待。
他再问了几句,长孙廷执也是如实作答,他站起身来,执有一礼,道:“此番疑惑已解,御便告辞了。”
长孙廷执也是站起,道:“我送一送张廷执。”
张御客气道:“不必了,长孙廷执请留步。”他自易常道宫之中走了出来,念头一转,便回到了清玄道宫。
这一次事机已是明显了,天机院其实就是利用长孙廷执的画像来做挡箭牌,让人忌惮,让人不敢查下去。光论此事,长孙廷执应该没有牵扯其中。
道理也很简单,要是长孙廷执不想让人发现,直接收回画像,凭着下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事情绝不会做得这么粗糙,更不会去与和什么信神合流。
他若作思索,把袖一挥袖,两道清气落去下层,给聂昕盈和劳诚毅各自回了一封书函。
聂昕盈一直在白真山中等候消息,这时只感青枝微动,那里一缕清气飘出,化为一封书信,落于案上,当即拾起,但是看罢,心中微微一松。
虽然和她说得一样,以白真山一脉的能量,不怕得罪上面某些人。可若真是上面某位廷执在背后推动此番事机,那的确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虽她也认为这等可能很小,可哪怕只有万一之可能,她都不能因此忽略了去,现在能得有明证,那才真正放心。
彩衣女子这时走了进来,道:“聂师姐,那位守正驻地的劳值司又来了。”
聂昕盈颔首点头,道:“有请。”
少时,劳诚毅踏步入内,他同样也是收到了张御的回书,并且交代清楚了,让他只管处置天机院一事,其余事机不必过问,见此他也是有数,于是立刻来见聂昕盈。
待见礼后,他道:“聂道友,我得上层回书,那一位并不牵扯此中,守正已是问过,天机院竖立此画像,当只是借此威慑他人,掩盖自己真正目的,我等下来无需有所顾虑。”
聂昕盈道:“多谢劳值司告知了。”
劳诚毅道:“哪里。只我未曾料到,天机院这些人胆量如此之大,整天在那一位画像之下晃荡,莫非不会感到心虚么?”
聂昕盈道:“不奇怪,那位画像是不会时时放在外面的,而且恐怕他们自己也并不认为自己做违反天夏律法之事。”
劳诚毅点了点头,方才来时,守正驻地的审问呈报他看过了,这些涉及此中工匠反倒认为自己做得有利于天夏的事,反倒是忘了天夏是有不许私祭异神的律法的。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受了一定心灵之上的蛊惑手段,这并非是神通,只是一种诱导之术,所以也让人无法查探出来。
聂昕盈道:“请劳值司来看一看此物。”她将那一只从天机院中搜剿出来玉匣往前一推,那里面正摆着那根白枝。
劳诚毅看了看,他道:“这就是那寄托信念的器物了吧,”他又凝神看了片刻,沉吟道:“舍去上面凝聚的神异力量不提,这东西看着是个纯粹的造物。”
彩衣女子道:“出来时我已经将此交给魏宗匠看过了,他说是这应该当年青阳上洲剿灭霜洲后得来战利品,后来被玉京天机总院借来探究,疑似是被徐大匠自行修复了,先是他和他的学生都是把此当作了寄托,这才慢慢扩展到了别处工匠那里。
只是徐大匠关于这部分的最早记忆也是缺失了,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怀疑是他受到了某种引导,很可能是有外部势力通过那些散修做到的。“
劳诚毅沉声道:“那么下来就是如何消杀此物了,信神就没有那么好对付,灵性力量的只要不灭,总是存在的,要是在别处还有祭献之地,那更难消灭。”
聂昕盈语声自如道:“此事无碍,我当会拿此交给老师处置。”
劳诚毅神情一松,道:“若是由白真山主出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聂昕盈与他交谈完毕后,就持拿了这一根白枝,直接转入了白真山最深处,经过了一层浓厚白雾,她来到了一片空域之内,这里万千石丸悬浮于空,大小不一,俱是微放光亮,排列之间玉珠串连。
她飘身来到位于最中心处的一只石丸之上,此间有一间恢廓宫观,邓景此刻正站在殿台之上观摩一方满是道箓的玉圭。
她走上前去,盈盈一礼,道:“弟子拜见老师。”
邓景收回目光,笑了笑,道:“徒儿免礼,来此可有事要为师处置么?”
聂昕盈道:“有一事需请老师处置。”她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