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了。但是如今,绝不可再有疏忽。”
长孙迁淡淡言道:“武廷执是说青阳的造物么?”
青阳上洲所推动的造物的确有他的授意,因为他推过推算准确预计到,当受到魇魔寄生这类困扰时,此洲的修道人遭受重挫,真修还好说,只要静修,玄修受到干扰,破坏力反而更大,这个空缺必须由造物来填补。
而后来的造物修士,正如他此前对张御所言,那是为了应对上宸天的外来侵袭,为了能够弥补战力而推动的。
他认为为了整个天夏的安危,有一些旁枝末节是势必不能兼顾的,必然要有所取舍的。
但是他的这种想法,也是影响了自己的弟子门人,白秀后来的一些做法,已经不再是取舍问题了,而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了。
武廷执沉声道:“不止是造物,还有元童的事情,你镇压他是玄廷交托你之事,但额外的事情却不该做。”
长孙迁不由默然。
武倾墟点了几句后,也没有再继续说此事,而是转而回到正题上来,道:“长孙廷执,你已是见到了这些神异生灵,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成功?”
长孙廷执思忖片刻,给出了一个时日,道:“三十年。”
武倾墟摇头道:“三十年?三年我都嫌长,最多只给你半年时间。”
长孙迁不由看他一眼。他理解这里面的意思,天夏可能半年之内就会遇上危机,但一时想不到究竟何等样的敌人使得天夏如此急迫。
他沉思片刻,道:“半年之内,我可以拿出东西,但有些地方一定是需要有所妥协的。”
武倾墟道:“什么地方?”
长孙迁道:“寄物于寄体之间的合契程度越高,才越有可能成功,所以待我完成后,恐怕要经过仔细挑选寄体,所以在最初的人选上可能有些苛刻。”
武倾墟想了一会儿,道:“可以,一开始也没有可能让多数人为此受益,只能挑选小部分人尝试,就这么做。”
清玄道宫之内,张御拿出了关朝昇给予的那枚牌符看了看,未曾求全道法之前他并不如何关注此物,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凭此物寻到对方所在。
但是现下推断下来,关朝昇交给他这东西,其实给的对象不是他,而是给的求全道法失败后的那个他。
换言之,这是一种恶意的举动,假若他失败了,那么就拿了此物寻过去,双方正好一拍即合。
所以这东西只有当他真正失败,才会有用。而且这东西毕竟只是一枚牌符,没可能做出太过准确的判断。但现在他手中唯有这东西是一个线索,所以只能尝试一下了。
他心下一转念,霎时有一道白气自身上漂了出来,落下之后一聚,白朢道人出现在了一旁,其容请君秀气,脚下踏有一朵玉荷,手持拂尘,身外白气飘绕。其人看了一眼那牌符,微笑道:”道友是要我持此符去寻那关朝昇?”
张御颌首道:“试一下也无妨。”这一青一白二气依旧是有原来白朢、青朔二人之忆识的,青朔道人太过正派,白朢道人做此事却是刚刚好。
白朢道人笑了一笑,伸手将牌符接了过来,道:“此事交给我便是。”他一摆拂尘,便有一道金光从天而落,稍许片刻之后,便从此间消失不见,再过一会儿,眼前景物一换,他已然落在了薛道人所在的警星之上。
当初荀季给了张御一枚玉符,可以借助元都玄图转挪自身,他与张御本为一体,自然也可以动用此物。
薛道人察觉到外间动静,一想定然是天夏那便来人了,连忙急匆匆出迎。
只他一抬头,见得白朢站在那里,不禁一怔,神情之中露出了一些谨慎之色,因为观白朢的气机,明显进入了一个极高深的境界了,至少也是寄虚之境,甚至可能摘取了上乘功果,
可是他却从未见过此人。
上宸天也是从天夏分离出来的,过往一些同道即便没见过他也听说过名声,可怎么也对不上这一位。纵然是后来成道,可如此修为,怎么也不可能不在与上宸天一战之中露面,故带着几分怀疑,他上来稽首一礼,道:“敢问上尊如何称呼?又自何处而来?”
白朢微微一笑,道:“贫道白朢,受玄廷廷执所托而来。”他把拂尘一摆,一枚牌符飘了过去,“薛道友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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