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想也能作以辨解。只希望此事不会被元夏盯上。
他转念过后,又言:“首执,元夏此举,当不会是临时起意,其破灭万世,应当是有了一套对付外世的手段,或许派遣使者当是某种手段的运用。其目的仍旧是为了亡我天夏,覆我存身之世。”
陈禹沉声道:“张廷执此言与我所思相近,元夏与我无可调和,其来使者非为利我,而为覆我。此使者即将到来,两位廷执以为,我等该对其采取何等态度?”
张御当下言道:“他能知我,我亦可知他,我等也可借由元夏来使,从小微之处一观元夏之实力。”
武倾墟点头赞同,道:“元夏派遣使者来,那就让他来,我等也不妨利用这些来者稍作拖延,每过一日,我天夏就强大一分,这是对我有利的。”
一上来就对元夏使者喊打喊杀,此举没有必要,也没有丝毫意义,对元夏更是毫无威胁,反而会让元夏知晓他们态度,从而全力来攻。反而将之拖延住更能为天夏争取时间。
陈禹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此事便如此定下。”
武倾墟道:“首执,元夏将至,此事可还要继续遮掩下去么?是否要告知诸位廷执?”
陈禹沉声道:“时机未至,暂缓告知,待元夏使者到来再言。”
先前不告知诸位廷执,一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涉及天机玄变,乍然说出,冲击道心,不利修行。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防备元夏,特别是在元夏使者即将到来之前,那更要谨慎。
他们乃是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在上层力量不曾掺和进来的前提下,无人知晓他们心中之所思,而若是功行稍欠,那就未必能隐藏的住了。
现在他们能提前知道元夏之事,是依靠元都派传递消息,元夏若是知晓元都那位大能提前泄露了消息,那很多事情都会出现问题。
武倾墟道:“暂不与诸位廷执言,但那乘幽派两位道友那里,却是该给予一个回答。”
陈禹道:“是该如此。”
如今天夏内部,尚且有尤道人、严女道二人摘取了上乘功果,两人功行虽足,但却不是廷执,亦不掌天夏权柄,所以此事眼下暂且不必告知。
至于外间李弥真和显定二人,如今天夏只是允许其宗脉存续,而且其背后祖师亦是态度不明,所以在元夏到来之前,暂时亦不会将此事告知此辈。唯有乘幽派,两家定立了攻守同盟,却需通传一声。
陈禹此时向下一指,一道光气落去,整座殿宇又是从云海之中升腾起来,待定落之后,他道:“明周,去把乘幽派两位道友请来。”
明周道人揖礼而去。
不多时,单道人和毕道人二人联袂来至道宫之内。
陈禹此刻一抬袖,清穹之气弥漫四周,将周围都是遮蔽了起来,毕道人不禁一惊,还以为天夏要做什么。
单道人倒很是非常镇定。
莫说两家早已定立了约书,天夏不会对他们什么,就算未立定约,以天夏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对付他们也不用如此麻烦。
这应该是有什么隐秘之事,生怕外泄,所以做此遮掩,今请他们,当就是前日对他们疑问的回应了。
陈禹沉声道:“两位道友请坐吧。”
单道人打一个稽首,从容坐了下来。毕道人看了看自家师兄,也是一礼之后,坐定下来。
武倾墟道:“前日我等有言,关于那世之大敌,会对两位道友有一个交代。”
单道人神情不变,而毕明道人则是露出了关注之色。他实则是好奇,这让自家师兄不敢攀道,又让天夏不惜兴师动众的大敌究竟是何来历。
陈禹伸手一拿,两道清气符箓飘飘落下,来至单、毕两人面前。
单道人神情严肃了些,这是不落文字,天夏如此谨慎,看来这敌人确然非同小可,他气意上去一感,霎时那符箓化作一缕意念入至心神,霎时便将前后之因由,元夏之来历了解了一个清清楚楚。他眼芒顿时闪烁了几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轻声道:“原来如此。”
毕道人却是神情陡变,这消息对他受冲击甚大,一下知晓自己还有包括自己所居之世都乃是一个演出来的世域,任谁都是无法立刻坦然接受的。
好在他也是成就上乘功果之人,故在片刻之后便恢复了过来,只是心绪仍旧异常复杂。
单道人这时抬起头来,看了看陈禹、张御、武倾墟三人,抬袖行有一礼,认真道:“多谢三位告知此事。”随后他一抬头,目中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