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臣道:“你们说得那些被覆灭的旧派修道人都是在哪里?可是在内层么?”
烛午江道:“内层倒是没多少,那是天夏怕他们脱离执掌,所在有一些囚禁在那些天城之下,还有一些发配去虚空深处。”
说话之间,一座地星在眼前逐渐放大,飞舟便缓缓朝着那位于上方的天城靠了过去。
在飞舟停驻入这方天城之后,三人从舟上下来,在前方弟子的引路之下往内宫而来,方是到得殿门之前,便听得有阵阵乐声传出。
此刻一名白衣道人正站在那里相迎。他先是对着妘、烛二人一礼,随后目光撇向寒臣,道:“这位道友似未见过。”
妘蕞忙道:“这是我使团寒真人。”
白衣道人点点头,侧身一礼,“两位请。”
三人往里走入,妘蕞、烛午江畅顺无阻,但是寒臣迈步其中之时,却被那白衣道人拦下,道:“抱歉,尊驾不得不入内。”
寒臣神情一沉,道:“为何寒某不得入内?寒某与这二位一样,亦是元夏使者。”
白衣道人淡淡道:“抱歉,此是私宴,不谈公事。请这两位道友到此,乃是因为我等本是熟识,至于道友,恕贫道不认得。”
寒臣怒道:“贵方就是如此轻慢使者么?”
白衣道人看了看他,道:“尊驾说是元夏使者,那么事先为何不曾我天夏递书?”他冷笑一声,“我还未问阁下一个私入世域之责,阁下就不要来我这里摆威风了。”
妘蕞、烛午江此刻忙道:“若是寒道人不能入,我等也不入了。”
寒臣冷声道:“公事为重,你们两位自去便好。”说着,他一拂袖,转身就离去了。
妘、烛二人对视了一眼,故作踌躇了一会儿,并没有跟着离去,而是到了里间,常旸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笑道:“两位,怎么,可是元夏又派了一位使者到此?”
妘蕞摇头道:“曲真人并不完全信任我等之言,自是要派人前来查探的。”
烛午江道:“只是寒真人羞恼之下离去,会否有所不妥?”
常旸呵呵一笑,道:“此人心里可未必有外表那般恼怒。罢了,不提这人,今日请两位到此,是有正事找寻两位。”
妘、烛二人神情一肃,执礼道:“但请吩咐。”
常旸从袖中拿出一份金书,道:“元夏既遣使者来我处,我天夏也当需派遣使者去往元夏。故是请两位把此书交托给那位慕真人。”
妘蕞伸手接过,郑重无比道:“我等必是带到。”
就在常旸把金书交托给二人的时候,上层某处法坛之上,一道金光自天而来,落在了接引阵法之上,这金光慢慢凝聚,姜道人自里现身了出来。
只是他方才重塑了世身,一抬头,却是见张御和尤道人站在那里,不禁神色一僵,同时眼神飘忽不定,似在找寻出路。
张御平静言道:“姜正使,元夏后方使者已至多日,你之下落已有定论,你也不必去费心找寻去处了。”
姜道人身躯一震,语声艰涩道:“敢问上真,不知如今已是过去多久了?”
张御道:“距离元夏正使到此,已然是过去近月时日了。”
姜道人神情颓然,以他对元夏的了解,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什么,在元夏那边,他可能已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更有可能是一个元夏也恨不得诛除之人了。
他沉默半晌,才艰涩言道:“姜某若想得天夏庇佑,不知现在贵方可还接纳么?”
张御道:“只要姜道友语出真心,那么我天夏自不会对愿来投靠的道友闭上门户。”
姜道人叹道:“姜某如今又有何处可去呢?”他对着张御深深一躬,“在下姜役,今后愿听天夏驱策。”
张御受了他一礼,道:“道友不必担心身上的避劫丹丸,只要与我定誓立约,我天夏日后自会帮你设法化解。”
元夏不看重这些下层修道人,天夏却是看重的。而且这些人也并不是完全如烛午江一般只剩自己一个人,也是有着同道故交的,便不提其自身能力,在将来也是极大用处的。
他这时一挥袖,一道契书飘下。
姜道人接过,看也不看,直接就在上面落下了自己名姓气意,随后又递了回来。
张御接过后,点了点头,将之收了起来,又道:“稍候还要请道友配合一事。”
姜道人抬头道:“不知何事?”
张御淡声道:“还要请道友再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