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西,自然也希望早已得到收获,道:“不知道张正使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张御略作思索,道:“我需要先传讯给我的几位副使,待汇合之后,再返归天夏。”
过修士道:“这事容易,我元上殿可以帮衬联络,只是张正使,若是归返,最好由我来等护送,张正使来时路上想必也是看到了,那些下殿司议可是并不希望我们之间能够谈拢。”
张御点点头,道:“我知晓了,我动身之时自会看贵方的安排。”
过修士顿时放心了,站起道:“既如此,在下就回去复命了。”想了想,又言:“隋真人之事,过某会替张正使问上一声的。”说完,他执有一礼,就告退离去。
待其人离开之后,张御重又坐定下来,他伸手入袖,拿住了那一枚盛筝交给他的金印,过去片刻,就感到一道金光照显出来,身外景物一变,盛筝身影出现在了对面席座之上,只是有些虚浮不定,他道:“张正使现下寻我,可是有什么要问询么?”
张御道:“今日我已是与上殿立下了约言。”他心意一动,那长卷之中的内容便直接在两人之间映照了出来。
盛筝看了几眼,呵呵几声,道:“上殿当真倒是好算盘呐。”
他自是能看得出来,这事若是张御真心实意替上殿做事,要是成了,上殿就能得享到莫大好处,就算不成,上殿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他看向张御,道:“张正使给盛某看这些,这是打算继续与我合作了?”
张御淡声道:“既然贵方说可以给出更多,那我为什么不同意?”
盛筝大笑一声,道:“张正使既然选择了我等,那我下殿也不会张正使失望,口说无凭,待过些时日,张正使自能收到我们的诚意。”
张御究竟如何想的,对元夏是假意也好,真心也罢,这都无关紧要,他需要的只是天夏与元夏对抗争斗,这样上殿才能够显出自己的作用来,进而拿住权柄。
至于元夏覆灭不了天夏这等可能,他根本不曾考虑过,也不用去考虑,因为他们都不认为会有第二种结果,无非是对抗时日长短,要付出代价的多寡而已。
张御道:“那么尊驾要快些了,上殿显然也不希望我久留,或许用不了几日,我当就会返归天夏了。”
盛筝果断道:“张正使放心,到时候我会派遣人手到你们舟驾之上,将东西送来的,我们还会派遣人手跟随你们一同回去,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和他们言说,如此方便我们未来互相消息。”
张御点了点头,他道:“我可能要带一些人回去,贵方可能设法遮掩么?”
盛筝并不问他需要带什么人,爽快道:“若只是几个人,修为也是不高的话,那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会替你们遮去痕迹的。”
张御道:“那便如此说定。”
与盛筝打交道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需要什么便可,这也是一样摆明了告诉你我想干什么,只要有利于这一点,那么都可以谈。
至于将两人所言之语告知上殿,破坏他与上殿的约议,这等可能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仔细想下来,是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此事就算说了出去,上殿不可能完全相信下殿的,返回以为这是有意破坏。再则上殿就算信了此事,下来也一样会继续打压下殿,态度不会有所改变,反而有他这个合作者,下殿才有可能在接下来两家对抗中获得主动。
盛筝与他谈妥之后,周围光芒便收敛了去,张御袖中的金印也是重新恢复了正常,他站了起来,思量了片刻,就将这一切事机都是传至位于天夏的正身所在。
数日之后,莱原世道之中。
正清道人把魏広唤来跟前,道:“张廷执通过元上殿发来书信唤我,已然返回天夏了。”
魏広意外道:“这么快?”
正清道人道:“来此一年左右了,不算快了,元夏也不可能让我们无止限的拖下去。”
魏広叹道:“可惜我们没能见到师长。”不算前面时日,两人来此已有大半载了,但是仍是没有能见到此世之中那位上境大能。
正清道人平静道:“师长是不会见我们了,我们到这里本就为张廷执分担压力,现在张廷执那里之事已然完成,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在此待下去了。师弟,你收拾一下,我们先去与张廷执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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