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有机会做此事。但是他们也不会和其他人去说这件事的,或许除了他们之外,有人也能察觉这一点,但这些人同样不会说。
因为能和他们一同追逐上境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虽然不能确定,但上境大能的数目当是有数的,元夏这里很可能已然没有容纳的余地了,可是天夏还有空隙,只要是有这个可能,他们怎么也是要抓住机会的。
在此事面前,什么元夏的利益,什么世道的利益,都是不值一提的。
另一名族老道:“若曾驽真的在墩台崩塌中亡故,那倒也是可惜了。”
晁崭道:“我倒没觉得,此人为气运所钟,岂是这么容易败亡?而且你应当知晓,曾驽的道侣也是一并失踪了,你觉得这真是一个巧合么?我们已经暗示过她了,按照当初的情形,她还未来得及进入墩台吧?”
那位族老不禁认为此言有理,他道:“所以曾驽很可能就在天夏,许就落到了那位尤上真的手里了!”
晁崭道:“对,但这是好事。”
那名族老感慨道:“可惜找来找去,只是找到曾驽这么一人,不然我们一个送去天夏,一个留在身边,我们也能沾着一些气运,进而试着攀道了。”
晁崭摇头道:“这就不用多想了,能寻到一个已然不错了。下殿且不说,上殿那些人,自己控制不了这些应机之人,也不会容许这些人存在下去。而这件事也是可一而不可再,若是再做,难免会让元上殿警惕,当然,若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又另言。”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有弟子道:“两位族老,有宗长传书,说有话问两位。”
两人对视一眼,便立时动身赶到了南翼世道宗长所在宫庐之内。
宗长见着两人,便道:“方才元上殿察觉到我们南翼世道动用了两界传讯,且还并不是通过墩台,疑是从天夏那一边传递归来的,发书问我们是在与谁交谈?”
晁崭道:“宗长,请回告元上殿,我们留在外面窥玉当是被天夏拿走了,后来有一位天夏上真凭此寻到了我们,还出言威胁,这里面对话我们自有映照,可以拿了出来,证明我们并未私下与天夏联络。”
宗长道:“有此物自然是最好了。”
他顿了下,提醒道:“不过两位,做事收敛一些,元上殿的人可没有那么好欺瞒,有的时候只是他们认为不重要,或者不想去多想,不是他们不明白。”
晁崭道:“多谢宗长提醒。”
宗长道:“你们还能凭借此物联络到天夏那边么?”
晁崭与另一位族老相互看了看,他道:“若是对面不曾毁弃,那是可以的。可是元上殿已经有所发现了……”
宗长道:“我们派人可以去天夏么,在那里试着和他们联络,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晁崭道:“可是拿到窥玉的人似对我们元夏不友好。”
宗长却一摆手,道:“既然做到上层,应该明白哪怕我元夏,所有人的心思也都是不一样的,他若是能从我们这里拿到好处,或者我们传递元夏内部的一些消息,他们可未必会拒绝我们。”
晁崭道:“既然宗长说了,那我等可以一试。”
至于为什么做,很简单,天夏越是存在他们越有机会啊。若是天夏三两下就被平灭了,那他们还怎么去谋求上境?怎么去争取利益?
不过与之前的人一样,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一战天夏要是赢了会如此,或者他们本能就把这个可能给排斥出去了。
三月之后,虚宇之内。
张御正身的意识再度落到了分身之上,因为时轨不同,这里已是然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的聚落早已聚城而居,继而聚城为国。
而他引导的道法也因为地域的不同,形成了一个个不同的流派。不过因为彼此间相隔较远,还没有到必须冲突的地步。他们的对手也主要是那些妖、灵之辈。
这些自灵精遍布诸宇之时便就存在的,现在更是占据了一个个灵精凝余之所在,用此维系着自身的神异力量,并把目前地陆上最多的生人当作口粮,时不时出来捕猎一番。
因为此辈神异力量太过强横,便是掌握了道法的修道人,若是人数稀少也不见得能对抗,这就不得不彼此抱团了,这也形成了横跨广大地域的道法联盟。
不过张御却是知道,实则道盟真正的威胁不是在这里。
他抬起头,往虚空之中看去,可见数目庞大,形体各异的神异生灵,或是横空虚度,或是攀附陨星,正往这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