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廷执,此界可有定名么?”
武廷执道:“暂还无有。”
韦廷执看了看诸人,略作沉吟,道:“我辈望此界能阻挡元夏脚步,更希望此能成为我天夏之屏藩,形如沟壑之于城围,不如就叫壑界?”
玉素道人道:“此名可以。”
诸位廷执对此也没有意见,只是一个用来方便的称呼罢了,这一次能否在元夏的打击之下保留下来,目前还难知晓。
陈首执见诸人都是认可此议,下来便商议具体如何安排,诸人也是各抒己见,很快便将事机定下。
陈首这个时候则是一抬手,身后光气飞腾,在上方结成一云,里间有一道道金灿灿的法符飞射而下,落到了每一位廷执的身前。
他道:“这是几位执摄赐下的法符,每一枚皆可用以祭炼一件法器,提升其之威能,用此符不会因此有杂气相染,诸位廷执可以收妥。”
张御伸手接来,却发现落到自己手中的一共是两张法符,环顾一下,除了他之外,也就武廷执同样得了两张。
这应该是求全道法的廷执比他人多了一张,当也是几位执摄的安排。他转念过后,将此收了起来。
陈首执道:“诸位可以先行回去准备,半月之后,我当必化开沟壑屏障。”
诸廷执打一个稽首,各是化光离去。
张御也准备要离去之际,陈首执却是喊住了他,道:“张廷执,暂请留步。”
张御见他有话说,便即停下脚步,待得其他所有廷执离去之后,他道:“首执可是事吩咐?”
陈首执这时单手一托,一枚宝珠呈现在他的手心之上,望之好似一枚通透琉璃珠。
他道:“这是张廷执上回交给我祭炼的‘空勿劫珠’,我已是洗去了其中缺弊,但是威能较之原来却有衰弱,这就需靠张廷执自身慢慢蕴养了,若是用功勤勉,那么恢复原本威能不是难事,再上一层或也可能。”
张御对此倒是能够理解的,既然是重作祭炼,自然是要他自己再行温养的,这也是一个好事,可以将此器气息重作调和,日后就可专以为他所用了。
陈首执道:“此中意识可以抹去,如何选择选择,这里就全由张廷执了。”
张御将空勿劫珠接了过来,是否需要其中意识,这取决于修道人的喜好。有的人认为法器多了意识,妨碍运使自身运使,怕关键时刻靠不住。而有的则是十分信任,认为法器之灵乃是自身道友,若是相契,不用关照,也能主动相助自己。
他不打算抹去意识,空勿劫珠并不是他的本元法器,他也没指望将之当做作决胜之用,只是一个辅助罢了,所以有意识反而更好。
抛开这些不谈,法器拥有自己的意识也不容易,与自己投契更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也算缘法了,那为何又要抹去呢?
他对陈首执称谢一声,就与后者别过,身上光芒一闪,从议殿退出,转而回到了自家道宫之内。
在软榻之上定坐下来后,他拿出两枚法符,任由其飘悬在面前,心中也是在思考,该如何利用此物。
除开益木之外,他身上的法器数来数去就几件,离空紫炁砂,蝉鸣、惊霄二剑,还有身上的廷执冠袍及玉印等物。
不过真正算得上本元法器的,也就紫炁砂及双剑罢了。
双剑与他本人是契合的,可以说是一体的,增一分减一分,都会导致驾驭力量的下降,所以只能靠自己,没办法用外物去祭炼,倒是紫炁砂是可以的;
但是此物向来不是以变化克敌的,很是简单粗暴,就是靠着他的心光来发挥,用于此上,那太过浪费了,至于冠袍,则没有那个必要。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此物其实未必一定要用在自己正身之上,于是心思一转,倏忽间,一道白气,一道青气从他身上飘绕飞出,落去大殿之上,最后左右下首化作青朔、白朢二人。
他此刻把袖一拂,那两枚法符飘飘荡荡,便到了两人面前,道:“此二符,两位可以拿去一用。”
这二人手中的长尺,拂尘,也一样是本元法器,与二人合同一体,所以每次都是可以与两人一同显化出来
白朢、青朔二人都是一伸手,将此法符接下,一起对他打一个稽首,同时身上有光芒闪过,倏然不见,却是各自回去祭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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