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如今我观想图落在那里,勉强有一丝牵系,但是否能够长驻于此,是否能得遇到其他灵性生灵,还需再观。”
在纯灵之所碰到什么都不奇怪,目前他什么都不曾感应到,这是正常的,因为双方的感念是错开的,也或许碰到了,要等到他把观想图收回来才是知晓,也或许要到了未来某一日才是察觉出来。
陈首执肃然道:“此间之事还需重视,张廷执如今署理诸多事机,还要看顾此间那却是兼顾太多,稍候我会安排邓廷执与竺廷执两位,设法与张廷执轮替探查此间之事。”
张御点头道:“便如首执之言。”
他能领会陈首执派遣邓、竺两位的用意。灵性生灵在过去的古夏、神夏也是同样存在的,并不是只有这方世域独有,只是非常少见罢了。
那个时候的真修也偶尔需应付此等东西,而这两位师传都可上溯到古夏、神夏之时,不乏与之打交道的经验。
商妥此事之后,他也是从云海深处退了出来,回到了清玄道宫之内。
坐定下来后,他朝易常道宫看有一眼,其实方才凭借目印、闻印之能,他认为那位冷言寡语的长孙廷执应该就是以往所见过的长孙迁,这个人当就是正主。
至于另一个人,其在与陈首执说话的时候,身上出现了各种变化,变得越来越近似正主了,不是相似,而是由假换真。
他认为恐怕此人只需要他人的认同,或者与外人不断接触,那么就会发生如此变化。
至于为何他当时不说穿,那是因为他不能凭借自己一言而断其人真伪,这等话说出来后,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法证明他说的是对还是错。
钟廷执和崇廷执真是算不出来么?即便算不出来,哪一个人是正身的可能大些,那总能算出来的,可他们就是不说,顾虑就是在此。
排除这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应该是长孙廷执自己道法修行的关障,应该靠自己来解决,而不是靠他们来点破。
并且他认为,陈首执心中也或许是有数的。
思索之间,训天道章之内有传讯落至,他见是风廷执,便接了气意过来,道:“风道友何事相唤?”
风廷执道:“张道友,今天长孙廷执这事,我观诸廷执似都在观望。”
张御道:“此事当与长孙廷执自身道法有关,想来自有玄妙之处,诸廷执也就不便插手了。”
风廷执道:“此风某也能明白,其实若分辨不出来,风某还有一个办法。让他们二人试着转入浑章,成为一个浑章修士,我等辨别可能会出现疏漏,但大道浑章绝不会辨错。”
张御不由点头,这个方法的确是有用的。
浑章终究是道法,只有一个人能够成功,通常只有正主能成。
其实大道浑章不是说不会辨别错误,而是让大道之章去辨别,不是由人来做决断,是不会再有后续隐忧的,这就避开了众人的顾忌。
他道:“风道友此法,也是一个办法,且先看看,若是这两位并无法分出胜负,那么再提此等检验不迟。”
风廷执道:“其实做玄修也没什么不好,张道友你求全了道法,证明玄法也能攀取上层功果,何玄修况还有训天道章可用,便是长孙廷执探研出了什么法门,也无法与之比较。”
张御此刻听明白了,其实风廷执是担忧训天道章被取代,他道:“无论是训天道章还是造物的灵晶传讯,亦或是真法未出之法,皆可算是我天夏之术,若他人之法高我,那说明我之法尚有不足,日后再改进就是,得利者终归是天夏众生。何况御自认此法当不会落人于后。”
风廷执听他这么说,心下笃定下来,道:“是风某多虑了。”
又说几句之后,两人便是结束了话语,张御又自入定去了。
两个月时日很快过去。
到了约定时日,张御便自道宫之中出来,又是到了清穹云海深处,不一会儿,诸廷执也是齐至。
长孙廷执二人立在了下方,不过经由两月,诸人发现,两人无论是神情、还是言语都是越来越相近了,若说之前好歹还有一点区别,能够认出他们印象中的那一位,那么现在已是真正分辨不出了。
陈首执看着二人,道:“两位可曾定下策议了么?”
两名长孙廷执皆言道:“已然备妥。”
陈首执示意了一下,明周道人便上前,从两人手中将拟好策书接过,递到了陈首执手中,后者看过后,又令明周分散至诸廷执手中,道:“诸位廷执也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