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突破,或许就有一定可能会引发天序的反应。
到底会如何,唯有继续等待结果了。
这时殿外有一名神人值司躬身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只玉匣,道“廷执,这是长孙廷执送来的,说是请廷执过目。”
张御心下微动,颔首道:“放下吧。”
那神人值司将玉匣摆在案上,就退了出去。
张御目光落下,一拂袖,开了匣盖,便见里间摆放着一只造型古朴的晶玉手镯,与那些在治界中看到的有些类似,但更为古拙大气。他将之拿了起来,意念转入其中。
立刻感觉其中有数道气机存在,分别是长孙廷执、竺廷执和邓廷执等三人。知晓此物当就是长孙廷执探研出来的用于真修之间的感通之物了。
当然此物定然不会只仅限于真修的,玄修应当也是一样能用的,虽然玄修有更方便的训天道章,但是这东西他也看得出来,上面应该还有一些训天道章无法代替的作用。
他试着感应了一下,便牵连上了长孙廷执的气机,道:“长孙廷执,莫非此物已是做成了么?”
长孙廷执道:“只是有了一个雏形,此物暂时定名为‘心斛’,用乃是我炼蕴出来的灵性生灵炼成,如今我等与张廷执手中所持皆是一巢所生,故能隔远相传,且能相助修士监察身外气机变化,除此外,还有各种妙用。
只是眼下同巢而生的‘心斛’最多不过百余而已,故也只有百余人能相互勾连,若是灵辟灵巢,便又互不相通了,初时我以为这条路无法走通,但是张廷执交给我的那只可以不断繁衍的异虫,却是给了我一定启发,或能另辟蹊径。”
张御一思,立时明白了他的思路,此异虫是可以无止境的繁衍下去的,长孙廷执若是能利用此虫的成长特性,那这个难题可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道理是十分简单的,可要真正做起来,里面要解决的问题就实在太多,别的不说,他看得很清楚,治界之中的灵巢就是长孙廷执有意推动的,此界尽管与天夏有着道机上的差异,但这等演化肯定也起到了极大作用。
他不禁颔首道:“如此倒要多谢元夏送我这份厚礼了。”
长孙廷执道:“我如今虽然有了一定思量,可也不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而天夏最终目的是为了推翻元夏,此物炼化出来后,即便能在天夏运使,但在元夏却就不见得了。故我以为,最好是带到元夏探研一番,或是所幸在元夏炼造。”
他顿了一下,道:“我打算亲去一趟元夏。”
张御道:“亲去元夏?”
长孙廷执肃容道:“我外身功行不及我,而许多地方许多精微玄妙的驾驭,非我亲自出面不可。”
张御仔细思索了一下,道:“长孙廷执身为廷执,不可轻动,这件事需得与诸位廷执一同论断,且即便去到那里,炼造之时也需要都阙仪的遮掩,这样能够利用时日也是不多。”
长孙廷执道:“此事长孙也是考虑过了,我会在此前好准备一切的,不会耽搁多少时日的。况且天夏与我有十载定约,其是不会为了我一人而翻脸的。”
张御微微点头,道:“此事便待廷议再言吧。”
元夏,元上殿中。
无面修士将与重岸交流得来的消息送回了元夏正身之上,而正身也是将此通传了黄司议。后者闻言大喜过望,道:“好好。就是要让下殿那些人看看,要成事,还是要看我们上殿的谋划,下殿那些人,也只能是冲在前面打打杀杀了。”
他当即又寻到了兰司议,将此事告知了其人。
兰司议因为上次与张御接触,吃了一个大亏,将过错推到别人头上才是过关,所以对这事并怀着几分警惕,道:“你想怎么做?“
黄司议道:“我两家虽然没有交手,但是墩台那里这几年来隐藏了不少东西,正好挑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交给其人,顺带可以送其一些功劳。”
兰司议道:“如此做会不会太刻意了?”
黄司议无所谓道:‘我们只管我们做,能不能抓住机会,是不是由此人来抓住,那就要看其人的运气了。”
就算不成又有什么关系呢?尝试一下罢了,就算墩台毁了,又不过再换一批人罢了。
兰司议道:“既然黄司议这么说,那便这般安排好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但是要查清楚,不要过于信任此人。”
黄司议一声笑,道:“兰司议可以放心,不说此人早已立下了誓言,就是此人与离高道友神魂相通,一有反复,离高道友也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