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蒲鹿自离开名洲之后,已回安然到了山门之中。
奉成见他归来,也是高兴,又是向他问道:“师兄,我前两日看见天轨崩裂,可是出了什么变故么?”
蒲鹿道:“事情一言难尽,我稍候再说与师弟你知晓,你先把散在外间的弟子都是唤了回来,注意守好山门。”
奉成见他如此说,也是神情严肃起来,道:“是,师兄。”
蒲鹿回去调息了一会儿,精气神重又饱满起来,此刻他见发现山门大阵已经完全开启了,诸多弟子也是唤了回来了,不觉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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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仙朝不可能直接来对付他,想要控制四方势力也绝对没这么快,但是小心一些也是必须的。
他默默道:“天轨……”
他起身来到了后殿广台之上观望,见果如那金身道人说得一样,那天轨已是开始慢慢恢复了。
他神情凝重,这东西不但有封锁天地关门的作用,且还能准确攻击到大地每一处角落,说明是能够监察整个地陆的。
等到这东西完全恢复之后,说不定也能用来攻击清元派。
以往各宗没有办法驾驭此物,乃是因为此辈并不是这法器的主人,现在仙朝这个正主回来,能使用出的威能肯定不止以前所见到的那样,山门阵势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
好在这东西看起来还要许久才能完全恢复,足够他布置了,并且这段时间内天地关门失去了锁制,天夏进入此间应该也是容易许多了。
不过仍是需要早做准备。
他思定之后,便回到了殿内,唤来奉成了,做了一些列的安排。
又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听说重岸正四处袭击投靠仙朝的宗派,后者也是派遣人手围剿其人,闹得动静非常大。
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一位许是在为清元派做遮护。
这时他看向外间,道:“师弟,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说话。”奉成自外走了过来,对他一礼,道:“师兄。”
蒲鹿道:“什么事情?”
奉成肃然道:“师兄,周围的宗门这几日有所异动,好像在互相串联,情形有些不太寻常。”
蒲鹿沉吟一下,道:“我料应该是宗盟与他们联系了。并且许诺给了他们什么。不过凭他们是攻破不了山门,静观其变就好。”
奉成沉声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先出手?”
蒲鹿摇头道:“此辈的山门没这么容易攻破,而且荒洲的宗派你还不知道么?想走就走,想弃就弃,只以自身为重,后辈弟子都是不被放在心上的。”
奉成道:“只是师兄,我们就这么坐视,是不是有些被动?”
蒲鹿道:“不着急,时间拖下去,是对我们有利的。”
那金身道人整合内部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估测要找他们麻烦,也至少要半载之后了,不然没必要找这些荒洲修士。
不过他现在也是回过神来,那天仙朝大辅当时把诸宗上层之人全部引去了天外,走得实在是一步好棋,没人这些人,余下之人可是好拿捏许多了。
当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节,自己想不到还好说,那些名洲上层修士不可能想不到,却还是答应了,应该是迫于形势吧,或是当时完全被仙朝的声势震慑住了。
他道:“诸弟子操演的阵法,还有底下的暗道准备的如何了?”
奉成道:“师兄关照过后,便是日夜开拓,如今已是直抵地火所在,若有不妥,立刻便可撤离。”
蒲鹿点了点头,这是他从重岸那里得来的灵感,实在不成,那就躲到地底去,有地火遮掩,没有一定修为,那是根本追不进来,而且地底下斗战,很多手段都用不上,足以作为一条后路了。
又和奉成商量了一会儿后,其人告退,而他则是站起身来,挥开阵门,来到了那方张御曾经定坐的那座高台之上。
他迈步上了台巅,这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来供奉灵香,而今日他将灵香插上香炉之后,却是一怔,因为上面竟是隐隐有灵光隐现,他看了几眼后,目中不觉现出惊喜振奋之色。
张御曾经告诉过他,若是什么时候上面有光华浮动,说明已然有了气机牵引,也即是说,天夏有人即将到来!
欣喜同时,他也不由心定了一些。
虽然他有把握守持山门,但此回不仅要对抗那些仙朝之人,还要应付顶上的天轨,他也是极有压力的,关键是不知道要应付多久,现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