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道人先一步站了出来,对着五位元圣一礼,道:“不知五位元圣还有何事要交代?”
太初元圣道:“虽已封镇了此人,可唯有我两方皆是承认此事,才能将此人变化困束,我元一天宫期望,我两家之间此后便有争端,未到道争分出胜负,勿要放了这像身出来。”
太素道人郑重回应道:“事先既有定约,我金庭自会遵守承诺。”
太始元圣道:“还有一事,浑沌像身本有两具,我虽已是封禁一具,可还有一具在外,大混沌之隐患并未除尽。
只是其之威胁如今皆在下层,我等本不当干涉,不过若有炼成元神之辈往大混沌而去,进而勾连上层,那我等却可设法阻拦,如此可断绝混沌污浊。
故我元一天宫欲与贵方再立一约,此等堕入混沌之人,无论是从天夏而出,而是从元夏而出,凡若去往大混沌,你我两家皆可将之削杀遮挡,不令混沌之气蔓延下层。”
张御知道,解决了霍衡,并不意味着解决大混沌了,另一个混沌寄身真余道人亦是能够搅动起波澜的,五位元圣这番要求表明看着也很是合理的,可为什么事先不提此事,反而事后提及?
他敏锐感觉到,这里面似乎另有问题。
他略作思索,回道:“这便不必要了,下层之事,交给下层诸位道友便好,此也是道争一部分,若是拦阻不住,由此辈到了上层,那再由我各自负责解决就是。”
五位元圣见他态度坚决,知是此事无法推动,也就略过此事不提。
太初道人正声道:“大混沌觊觎我已久,我等即便困压混沌像身,也只是囿于表面,而难及根本,唯有尽快将分出道争,拿取道果,才可避此劫难。故我等在此催促一声,还请金庭快些补全先天五太之名位,如此方安我双方之心。”
金庭之中,庄执摄、觉霄、灵瑕等人这次都没有参与围困,可双方对话都是有闻的。
觉霄听得此言,心中不屑,愤愤不平道:“什么安双方之心?这分明是安元一天宫之心!安先天五太之心!这样无论谁取道果,都是他们自身,明明为自己谋利,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真不要面皮!”
灵瑕道人道:“元一天宫是挟此胜之威,想要进一步逼迫我等让步。不过他们的至上之器确实了得,我方才望了许久,都不知那是何物。”
清穹之气和玄浑蝉好歹还能辨别出一些形状,大约能知其本来,可是他方才无论怎么看,都没能明白元一天宫的宝器到底是什么,说明此宝器层次确实较高。
庄执摄没有说话,他看得清楚,威慑仅仅只是威慑而已,今次封镇混沌像身后,又要他们出力维持,恰是最不怕翻脸之时。这个时候随便元一天宫说什么,都可不予理会。
而在双方对峙所在,张御听到所言,语声平静道:“此前我已然有言,我天夏可以应下之事,可如何做,乃我天夏之事,不劳贵方关心,此番配合乃是因为看在大混沌确有威胁之上,而不是金庭需听元一天宫之命。”
他抬头,看过去,道:“我两家目前还是在道争之中,分属敌对,还望贵方分辨清楚。”在说完这句后,他等了下,又道:“贵方还有什么要说,若是无有,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五位元圣皆是不再多说,而是执有一礼,太易元圣道:“今日之会,便就到此吧。”
张御见此,也是与诸执摄执有一礼,道:“告辞了。”言毕,便与众人一同收了气意,归转了金庭。
等诸人在星莲之上站定,张御问道:“今日那元夏所显宝器,诸位道友觉得如何?”
灵瑕道人想了想,道:“此宝器威能确然不小,当是那一件至上之器了,哪怕清穹之舟、玄浑蝉亦是难以比过,只是凭我功行,着实难见此器根底,若是用来对付我等,恐怕很难抵挡。”
诸人点头,都是神情凝肃,要是到了道争之末,乃是天夏见胜,那么元一天宫将来一定是会拿此来对付他们的。
青朔道人道:“我有一疑,方才那宝器既然能制一人,为何不制二人?莫非是运转之中有所限制么?”
张御道:“目前还难判断,或许是如此,也或许要付出更多代价,所以暂时不愿为之。
毕竟今日之战,我等虽动用了诸般宝器及手段,可竟然没有掀动半分元空波荡,这应当是元一天宫宝器之能,若其能永削元空变数,那也不必避忌各种天道变化了。”
诸位执摄点头,认为这个判断十分有理。元一天宫的宝器,肯定是有着限制,今次使动出来,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