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了。
素廷执道:「林廷执所说的寻觅,就是那些纯灵生灵去往外间侵夺那等举动么?」林廷执回道:「正是如此。」
素廷执对着诸廷执道:「纯灵生灵既能侵攻元夏,又能从中获得弥补自身的好处,那么素以为,等这一载过去,就不必要再与元夏定约了,那反而束缚住我们的手脚。」
俞廷执赞同道:「俞某观元夏,近来是试图封堵那缺裂的迹象,若是受定约所束缚,那么只能坐视,此缺裂一旦堵上,这些纯灵生灵可就没有办法再为我等利用,也没可能提供更多的求全层次的生灵了。」
场中多一个求全层次的生灵,哪怕仅只是站在那里不动,都对敌方有着莫大威慑,多上几个,那能极大增强他们的力量。
钟廷执道:「诸位廷执,钟某以为还可定约。缺裂并非只得一处,元夏便是封堵,我等也可以从别处打开。而且我等有宝器,随时随地可以重新打开缺口,那还不如暂时不动。」
而弥补纯灵生灵,我当可以从别处想办法,或者投放丹丸,或者使用其余手段,我等早便知悉了有关纯灵生灵的许多内情,当是能寻求到解决办法的。'
韦廷执道:「这里可是要有不少消耗的,那些纯灵生灵可谓无以计数,若全是由我们天夏提供,我元夏恐怕也耗费不起,别说我等还要支持战事。」
林廷执这时道:「这倒不必,我天夏有清穹之气,可以用此不断渡给纯灵之地,让其为提供足够的滋养。」
陈首执问道:「林廷执可有把握么?」林廷执认真回道:「林某可下论断。」
众廷执听他这么说,倒是不再多问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诸人是相信林廷执的判断的,清穹之气无穷无尽,若用此就能解决事情,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戴廷执道:「那待来年,可再定一年之约,需看林廷执这里所得之收获,若是尚还不足,可以继续拖延,直至我们的实力积蓄足够,那可与元夏决战了。」
陈首执颔首道:「便先如此。」
韦廷执这时看了一眼陈首执,他是最为了解陈首执之人,自入玄廷之后,他就是陈首执站在一处了,现在却是觉得,似乎首执心中另有思量。
陈首执此刻所想的倒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在考虑,现在按部就班推动下去,看去就能压倒元夏了,可是元夏会让他们如此顺利么?
元夏之道争是由上而下推动的,要是眼见着失败,上面之人又会如何选择?
不过上面的事情自有天夏诸位大能去考虑,他的责任就是负责做好眼前之事。
玄廷这边议事结束没有多久,元夏便是开始了动,他们先是在缺裂之处投入了大量的宝材,塑造了一个简单禁阵,随后以镇道之宝的力量逐渐弥合此缺。
元夏一方开始还比较小心,但见天夏没有任何没有干涉,故是开始调用了镇道宝器的力量弥合,很快将这个缺裂给堵住了。林廷执这时则是通过天夏阵中的入口进入了纯灵之地中,并且源源不断往里灌入清穹之气,这使得纯灵之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某种改变。
这时一道光芒到来,待光华散开,钟廷执站在了一侧。
林廷执讶道:「钟廷执怎是来了?」
钟廷执沉声道:「我方才算了算,这些纯灵生灵若都是拥有了智识,并长久维持下去,那未来将是我辈的大敌。」
林廷执笑了笑,道:「那就留待往后再去解决。世上之事,彼此纠缠,相互牵连,解开一环,则又有一环,永无尽头,这也是大道变化之显,大道不止,则变化无绝。」
钟廷执道:「我辈之推算,就是寻访各种天机变化之由,若是见到端倪之后什么都不去做,那推算也无意义了,我等虽无法阻断事机变化,但却也能加以干涉,另其往我所利之处而去。」
林廷执笑道:「焉只能眼前之利,非是日后之害耶?」
钟廷执道:「眼前之利,若能时时得之,则日后之害能总在其后,不复我见矣。」
两人也算各执己见,这就是道法不同所致,但是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没有一个定论,或许只有上境大能能知。
可他们都是认为,哪怕是上境大能的能力,那同样是有限度的,比他们的走得更高,所以能知他们所未知,可置身在大道之上,一样难见末端,似乎是道途是永无止限的。
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反而是他们不断前进的动力。而唯有更多同道,才能支撑起天夏继续向前,乃至攀升至那道之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