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刚走进内屋,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他爱吃的鸭腿、猪肘子、农家小炒肉、炒野菜。
闵柔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连忙招呼他坐下吃饭,只是红肿的眼睛遮挡不住刚哭完的痕迹,连眼泪都还挂在眼角,微笑道“孩子,吃饭吧,妈妈给你炒的菜。
石破天怔怔的看着闵柔,满腹都是疑团。闵柔双目含泪,慈爱的抚摸着他的鬓角,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轻轻哼着儿歌,哪里还有半分冰雪神剑的身影,明明是照顾孩童的慈母。
石破天自侠客岛归来,梅芳姑自缢之后,心情大为激荡,尤其是在得知喊了十几年的妈妈竟然并非生身母亲,更是脑海里一片迷茫,此刻眼见闵柔如此怜惜自己,不由得柔情满溢,隔了半晌才说“石夫人,谢谢你的一片好意,只是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想安静一会。
闵柔并不理睬他,而是自顾自的从衣裳里拿出一对虎头鞋,石破天茫然不知是何用意。
”你看,这是你小时候穿过的虎头鞋,还留在这儿呢,多合脚,可惜你再也穿不进去了。”
石破天心头一酸,险些要掉下泪来。
闵柔叹息一声,坐在凳子上,说道“孩子,那年你还没满月,梅芳姑,也就是她来害你妈妈,那时候你哥哥石中玉刚周岁不久,她恶的很,不仅要杀你妈妈,还要杀你,杀你哥哥。
石破天说道“这个我听石夫人你之前说过,原来,原来我那面孔黄肿,比你矮小得多的妈妈,便是来害石夫人你一家人的大恶人。”
闵柔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石清扶住她,继续说道”孩子,那时我赶回来了救下了你妈妈,她却狠心的把你抱走了,我怕她暗中加害,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妈妈不敢去追,没想到,哎!“
她实在是太过悲伤,以至于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竟然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没想到第三天,她竟然送回一具婴尸,心窝上插着两柄写着我夫妻二人名字的黑白短剑,冤孽,冤孽啊。”闵柔在旁边哭的泪如雨下,过了许多年,她仍然忘不了当时的绝望与痛苦。
闵柔举起那一对虎头鞋,说道”我原本以为再也无缘见到你,没想到,没想到这一生一世还有机会见到你,我苦命的孩儿。这虎头鞋,正是,正是你小时候穿过的“。
石清此时也难以镇定,激动地说”那具尸体虽然和你很像但绝不是,否则梅芳姑处子之身,哪来的你,如果是,何以喊你狗杂种?何以你和玉儿如此相像?为何我夫妇每次见你,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亲近之情,舐犊之情?
世上绝没有这般巧合,她虽然想掩盖真相,但事实就是,你正是我夫妇的第二个儿子石中坚!当年她掳走了你,却只对你又打又骂,分明是,分明将你当作了我的替身,将怒气发泄在你身上。
闵柔“师哥,师哥啊,我们的儿子回来了,菩萨保佑他平安无事,信女闵柔愿斋戒三年。
石破天长叹一声,道“所以妈妈她”,狗哥一想,闵柔如此伤心,如果自己还这么喊了,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吗?他马上改口道“梅芳姑她每次毒打我,说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干嘛不去求那个娇滴滴的小贱人去,原来如此,无怪,无怪。
石破天想起在荒山,也就是熊耳山和自己共处十多年的妈妈,虽然待自己不好,但总归割舍不下,但此刻人死道消,何况是她让自己全家不得团圆,不由得放下了对她的执念。
此刻真相浮出水面,当年的疑窦得以全盘清晰明了,闵柔大喜,饶是严谨冷酷的石清也不由得满脸笑意,石破天更是神台逐渐清明,重新回复了往日的神采,对闵柔说”妈妈,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妈妈,上次在长乐帮,我那两位义兄帮你分清楚了我和哥哥,孩儿还以为再也没办法陪着您了。
闵柔擦掉眼泪,笑道“坚儿,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爷儿两个想都饿了,咱们吃饭吧。”
三人一起吃饭,闵柔欢喜之余,竟然破例多吃了两碗饭。
这段时间,狗哥一直留在亲生父母身边,只是离开了这里去往了玄素庄,自从上次被白万剑一行人烧毁,此刻又重新在废墟之上建立了新的房间,虽然没之前的气派,但也不愧是名侠世家风范。
三人回到家,石清指着新的玄素庄说道”师妹,上次被白师哥一把火烧个干净,我只道黑白双剑在江湖上再也无立足之地,是以迟迟不肯重建,想不到时来运转,我石清竟然有了一位业艺如此惊人的传人,老天真是待我石清不薄。
闵柔笑道“是啊师哥,坚儿尚在人世真是不胜之喜,就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