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不忍打扰她,也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天虚和清虚吩咐道童收拾了桌子,两人往外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一时间上清观上下一片静谧,安静的犹如无人之境一般。
柳小婉做了一个甜甜的梦,犹带着笑意迷迷糊糊的醒来,一醒来就看到四下无人,狗哥躺在桌子上睡着了,有些好笑,刚站起身,发现《庄子》一书从自己腿上掉了下去,忙伸手去捡,她也忘了看到第几页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回桌子上,独自走出了屋外。
此时正是第二天清晨,狗哥被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原来是上清观道士们正在晨读,个个念诵着道德经和黄帝内经。狗哥听不懂,只是觉得有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十分舒适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发现柳小婉不知所踪,出门找她。
一出门就看到她站在道童们中间,也跟着一起背诵道德经。
狗哥一个人走了出去,上清观附近的林中却都是些松树木、杉树、柏树。他奔上土坡四处了望,看到上清观依山而建,前后一共十余间屋宇,刚好是清晨早饭,后面的屋子烟囱不断升起白烟,显然是烧饭煮菜。狗哥依稀可以闻到阵阵香气,他笑着自言自语道,这里伙食真好,要是阿绣在这里就好了,也想跟她一起吃早饭。
狗哥在这一瞬间,对阿绣的思念真是难以忍受的煎熬,又想起了阿绣的文雅端庄,一颦一笑都如此温柔可爱。他想着想着有些痴了,连肚子的饥饿和早饭的香气都忘记了。
而另一边,追杀狗哥的那群黑衣人可就倒霉了,狗哥一头钻进了上清观,他们哪里知道啊?顺着长江上游找不到,又跑去下游,几天的时间里楞是找了快一百多里,人都差点累瘫了,又不敢违抗灵女的命令,只能跑断了腿都要寻找下去。
那个戴着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更是破口大骂石破天,说他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还非得逃走,导致他们现在还得为了找他,在长江沿岸找寻了一百多里的路程,累也累死了。
他狠狠的骂道“这女领导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就会骂人。不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不罢休的,老子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我怎么惹了她了?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一点点事情就搞得怨气冲天,我好像是整的领导家破人亡了一样。她凭什么骂我?啊?老子但凡找到了更好的差事,就娶他妹的,老子才不惯着她。又矮又蠢的母夜叉,一天到晚就知道把我当出气筒,说不定是自己被骂了,反过来就来骂我们发泄。天下乌鸦一般黑,真不把哥几个当人看啊。就为了这么几个钱,差点赔进去老子一条命!她是什么东西啊?她也配跟我耀武扬威的?她上过学吗读过书吗?没文化的文盲,我还真不希得搭理她,无理取闹的东西,真给自己脸了还,我不跟她计较,我要是计较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他越说越气,真是恨不得手撕了灵女,但偏偏打不过人家,又忌惮她背后的势力,只能找了个地方无能狂怒,发泄完心中的无名火,才愤愤不平的接着找人。
狗哥哪里知道他什么也没做,被骂的这么惨啊?他光想着阿绣老婆了。
只听上清观里小道士高呼一声开饭了,打断了狗哥的美梦,狗哥开心的跑回去了。
早饭的荤菜正是三分之一的那条大青鱼,鱼肉鲜嫩软腻,爽滑入口,狗哥恨不得连盘子都吃进去,就着好几碗小米粥,一口咸菜,吃一口鱼肉,只觉得通体舒泰,妙不可言。
天虚和清虚也连连称赞道“好滑嫩的鱼肉,这个季节的青鱼最活跃,肉质也是最有弹性的”
狗哥笑道“这多亏了柳姑娘下江捉鱼,不然哪能吃到这么甜美的鱼肉”
柳小婉嫣然一笑,说道“小女子略尽绵力,不足挂齿啦”
天虚放下筷子问道“石少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呢?”
狗哥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要去找阿绣”
天虚道长和清虚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道“石少侠年少风流,和白掌门的千金孙女喜结连理,可喜可贺啊,哪天办了喜宴,可千万要叫上老道,啊,也是武林的一段佳话啊哈哈哈”
狗哥温和一笑,说肯定会的。
柳小婉突然开口道”天虚道长,小女子仰慕上清观已久,如今有幸上门拜访,实是难得之喜,只是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清虚道长,是否能容许小女子暂时留宿一段时间?“
清虚道长一愣,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但凡是探讨武学,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柳小婉心里所想,却只是此地离长江近,时时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