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中的灯火也随着深夜黑暗降临而熄灭,路上只剩下了无家可归的人。
邋遢乞丐带着懒包乞丐快步穿行在街道上,周围却还有零星几家灯火依旧,如同在守候黎明一样。
在找到瘦弱乞丐之前,一道微光出现在了他俩前进的道路上,邋遢乞丐侧头看去,倒也不奇怪。这便是张耽大夫的诊所了,他亮灯肯定是在救助别人。
这个村子有贾老爷和张大夫这样的人,流浪者们虽已经处于底层,却也得到了一定的保障。两人轻轻地越过那道光,继续前进着。
而屋内,灯火通明也如门外路过乞丐所想,张大夫真的在救助他人。此时一位病人,光着膀子。伸出一只手,张大夫正在为他细心擦拭。
那位病人的手上还有没有擦拭干净的黑点和污垢,他呼吸有点急促,却没有影响到张耽,他很镇定地继续为其擦拭。
“神医,我不会染上啥病吧。”那位病人焦急地问道。
张耽微微笑道:“不会的,放心吧。有了这个教训,少去看那些不该看的。”
那位病人说道:“他们起哄,我也没办法。唉,不提了,大夫我真的不会染上什么病吧。”
在同样的问题又发出一遍后,张耽停下了手中的活,直直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这位病人,正是在埋骨林中,因好奇贾老爷遗体而被同伴怂恿,去解开布料被吓坏的“老四!”
他随同伴出了埋骨林后,越发觉得自己手上碰到了那玩意不干净,便辞别了赖柴等人,约定的喝酒也不去了,直接来找到了张大夫。
张大夫向他了解大概情况后,便开始为他清理手上沾染的物体。
在此期间,他不断的问道自己不会染病吧。张耽大夫本来很镇定,但这越问越觉得奇怪。
“你的病,不在手上吧。”
张耽大夫看着老四的双眼说着,也不等老四回答。后话便传来:
“在这里。”
张耽用手指着老四的胸口说道。
病人依旧没有回答,但呼吸却越发急促。好像正如张耽所猜测般,而答案也呼之欲出。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张耽保持平静说着。
老四的确不怕手上沾染的东西,
“你不说,我怎么帮到你。你这个状态回去,今后怎么做事?”张耽继续说道。
老四慢慢开口问道:“张大夫,您是神医。救过不少人吧。我想知道,您遇过什么怪事吗?”
张耽听了,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说道:“你在千户村帮陆大人做事,也送过不少逝者吧。怎么了?遇到啥了?”
老四叹息一声,说道:“就因为自己也做这行,所以我才觉得怪得很啊!”
张耽听了,心里也有点好奇,但依旧很平静地问道:“但说无妨,我替你分析一下。”
老四又咽了一口气,他说道:“大夫,待会儿你听了要觉得是正常现象的话,就别传出去了。我连老大都没说,就是不想他们笑我胆子小。”
做这行胆子小是会被笑话,张耽很理解这老四身边的人都什么模样。
他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老四听后,面色却逐渐僵硬起来,他又要回忆起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和场景。
他开口道:“大夫,我今天在埋骨林好奇方大人埋的谁。就去掀布,然后染了一手黑,这您都知道。”
他说到这又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却变得更加僵硬了,一抹苍白色也浮现出来。
张耽在用自己的镇定,去努力平静老四。
最终老四说道:“这黑色,不是我自己染上的。真不是我自己染上的!”他越说却越激动,张耽也连忙安抚他。
他颤抖起来说道:
“我揭开布时,刚好方大人回来,他朝着我们喊了一嗓子,当时我也分神了。我停手了的!我真的停手了!停手了!”
张耽面色也有所凝重,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老四继续激动着说道:
“是布里的东西,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是它!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随着这一句话后,房间里的灯火都摇曳了起来。
张耽听到这话,也愣在原地,这位大夫都显然被震惊到了,一时间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老四此话一出,更是激动着如积压了很久的火山爆发般继续倾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