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看,转头看看许经年,见少年面色如常,似带微笑,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暗道这小禁军不过如此,刑讯房也不敢用,如今被曹钦贴脸调戏主子,愣是连屁都不敢放。
在手下面前逞了威风,曹钦自觉满意,将鸡腿放下,一边用绣帕擦着沾满油荤的双手一边揶揄道:“娃娃禁军,你来问本官何事?”
许经年学着孟秋毫的样子拱手行礼道:“来问问曹大人吃得可合胃口?”
曹钦哈哈大笑道:“自然不如外面的好,不过本官秉公办事,既丢了银子,自然是要有这一趟牢狱之灾。”
许经年皮笑肉不笑道:“曹大人肱骨之臣,深得皇恩,又蒙曹公公照拂,在下生怕这青州衙门怠慢了大人,吃的不如意可不行,因此执意要来瞧瞧。”
曹钦伸了个懒腰躺回地面,翘起二郎腿,斜眼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饭菜道:“都在这里了,你要看便赶紧看,看完速速离去,莫打扰本官小憩。”
许经年上前一步,伸手掏出从牢头手里拿来的钥匙,边开门边笑道:“下官唯恐这桌上的饭菜是牢头摆来搪塞我等的,看大人吃的如何,还是要另想个法子。”
曹钦不悦道:“你要如何看?”
片刻之后,一声惨叫响彻青州府衙大牢。
牢头闻声匆匆赶来,见知府大人在前,便远远站住,踮着脚尖穿过甲辰小队众人向牢内看去。
这一看,顿时吓得双脚一软瘫坐在地。
只见曹钦被绳子倒挂在房梁上,双手绑得结结实实,一根筷子笔直插入嘴中,只露出一小端,显然大部分已捅入喉咙,小禁军正一脸认真地慢慢捅入第二根筷子,倒挂的曹大人合不拢嘴,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如死猪般的嚎叫,这一用力,口水又顺着张开的嘴巴流了下来。
许经年一边将第三根筷子插入曹钦嘴中一边安慰道:“大人,只流口水可不行,您得使劲,一使劲,嗓子就痒了,胃里自然翻江倒海,吃下去的东西就会顺着筷子流出来。”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顾忌的羞辱。曹钦不停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吼声,他本就出身官宦世家,一路走来平步青云,万般顺遂,何曾受过如此委屈,此刻当着一众手下的面遭此折辱,心中只想将这小禁军大卸八块。
隔壁大间的锦衣卫们目瞪口呆,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曹大人被这小禁军如死狗般玩弄,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一个胆大的锦衣卫叫嚷道:“快住手!你可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明日出去,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许经年继续插入第四根筷子,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曹钦以防被流出的口水沾到,一边伸出左手指了指说话的人喃喃道:“把他们舌头割了。”
乐三元手起刀落,动作又稳又快,俞百鸣则一脸担忧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舌头。
孟秋毫早已六神无主,想要上前劝阻,看着许经年皮笑肉不笑地模样又停住了脚步,半晌才开口道:“大,大人,是否过了些?”
“奥?”许经年扭过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孟秋毫说道,“知府大人有好法子?”
孟秋毫后背一阵发凉,猛然意识到这小禁军若不是疯子,便是背后有滔天的背景,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道:“大人请便,大人请便!”
插筷子的玩乐持续了半个时辰,第七根筷子送到嘴里时,倒挂许久的曹都督终于忍不住,将胃里的饭菜一股脑吐了出来,夹杂着倒流的眼泪鼻涕落了一地,许经年眼疾手快,及时抽回,这才免遭袭击。
牢房内顿时一阵恶臭,锦衣卫们纷纷捂住嘴巴,甲辰小队连同孟秋毫也下意识后退几步,许经年抬手将绳子割断,曹钦便摔到地上。
“曹大人吃的果然是山珍海味,与外面饿死的灾民截然不同。”许经年笑道。
曹钦抬头,不知是因倒挂太久充血还是愤怒,双眼满是红丝,从一摊恶臭中勉强爬起,立刻有衙役上前帮忙将筷子取出,清理完口中污秽,男人一字一句道:“很好,今日之辱,在下记住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自眼前闪过,在场众人,无人看清小禁军是如何拔剑的,曹钦只觉喉咙处似被纱布扫过,用手一摸,便发现大片嫣红沾满掌心。
锦衣卫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响彻耳边,略一低头,发现鲜血正滴答滴答落在下方地上,一剑封喉,如此想着,男人连惊带吓,只觉裤裆处一松,前后门俱开,一时间黄白浊物齐出,牢房内更加恶臭。
许经年转身走出牢房,对愣在原地的孟秋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