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所有关键证据就都齐了,从房顶找回来的那把双刃刀上也找到了宋伍强两夫妻的残留血迹dna,刀柄上有葛大壮的指纹,再加上陈璐的关键目击,就足以定他的罪了。
面对铁证,葛大壮终于不再嚣张了,头面部的伤也让他摆不出嬉皮笑脸的表情,只是一个劲含含糊糊地咒骂:“你们阴老子!阴老子!刘洪涛根本就没活,那压根就不是!你们阴老子,你们在阴老子!”
吉喆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小子在审问室里不就反应过来了嘛。你知道那个刘洪涛是假,要是真的,我们还用审你?不就是你自作聪明,想让魏俊良来顶罪,退一万步,还有苍勇这个替死鬼。其实,你只要把嘴闭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不是聪明,你是太笨。”
“你……你……”葛大壮气得直喘。
但他的后话吉喆已经没兴趣听了,他直接带着所有证据资料,叫上左丘煜一块,去了魏俊良的审问室。
魏俊良在被带到审问室的路上已经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葛大壮,心里多少也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坐在审问室的椅子上,他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看看这些照片吧。”左丘煜和吉喆一起进了屋,就把证据资料往魏俊良面前一丢。
魏俊良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把目光移开了。
“还想说是苍勇干的?你现在跟我们坦白,也许到了法院那边还能酌情处理一下,这也算是我们能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好好把握。”吉喆跨步往椅子上一座,爱理不理地说道。
魏俊良沉吟许久,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桌上的那些照片,上面的刀、锤子、还有死者尸体的照片,都在不断刺激着魏俊良脆弱的内心。
“不是苍勇。”沉默了十分钟,魏俊良终于开了口。
“这次是打算说实话了?”吉喆问。
魏俊良弓着背,无力地点了点头。
吉喆立刻按了下桌上麦克风的录音键,对魏俊良接下来的话进行录音记录。
“那就从宋晓华的事说起吧。”吉喆示意说。
“那次是因为刘洪涛。”魏俊良声音无力地开口说:“我跟刘洪涛是老乡,是我带他去湖田那边跟着苍勇扛活的。后来他迷上赌钱了,活也不干,天天泡那边打麻将,没钱了就找苍勇借,借完了再去赌,利滚利就越欠越多了。今年初的时候,苍勇找过刘洪涛,威胁说不还钱就剁了刘洪涛的手,刘洪涛有点害怕了,就找我给他想办法,但我也没钱,所以就介绍了葛大壮给刘洪涛认识。葛大壮那个人好色,正好刘洪涛家对门有个小丫头,长得还行,他就跟葛大壮说了,等事成了,葛大壮就借给他钱,让他好去还给苍勇。”
“按你的说法,害死宋晓华的人是葛大壮,不是你喽?”吉喆插话问。
“没。”魏俊良还算老实地摇了摇头,“刘洪涛给我打电话那天,我本来是不想过去的,是葛大壮非拉着我一起,说我是中间人,必须得在场。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跟着一块去了。”
“你看不出来宋晓华还是个小孩吗?!”左丘煜严厉地质问道。
魏俊良眉头紧锁,带着愧疚感地点头说:“我知道我是畜生,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想,但是葛大壮跟我说了一大堆话,说我是个接盘侠,一辈子就只能玩二手货,苍勇玩够的女人扔给我了,我还当成宝,一辈子都没出息。我当时也是受刺激了,就……”
“接着说!”吉喆道。
“后来……”魏俊良结巴了一下,继续这一段那一段地说:“后来我们弄死了胡同里一只野猫,让那小丫头看看,如果她乱讲话,就让她跟那猫一样。后来经查好像也没来查嘛,我一开始还挺担心,发现也没查出什么来,慢慢也就不想这事了。然后就是钱的问题,葛大壮没给刘洪涛钱,我跟苍勇上门要债了,刘洪涛就把上次宋晓华的事在苍勇面前全叨叨出去了,苍勇知道之后就让我自己处理,说他不想沾上事。我也害怕刘洪涛到处乱说嘛,就去跟葛大壮商量了一下,然后葛大壮的意思就是去找刘洪涛谈谈。我以为谈谈就是谈谈,没想到他是过去要弄死刘洪涛。”
“根据现场来看,是你跟刘洪涛先动手打起来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左丘煜问。
“我一开始没打算要动手,我是真以为要过去谈谈,结果进去之后刘洪涛就发疯了,喊起来了,说是不给他钱,他就去报景了。葛大壮不给钱,就让我给他钱,我一生气就打了他几拳,然后他就拿菜刀要砍我,我好不容易把菜刀抢过来,他又来抠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