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见过?”邢晓天又问了一遍。
胖姐也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还是摇头说:“没见过,我从教堂建好的第一年就经常来这边,后来做管理也有十几年了,要是来过的,我肯定能有印象。”
“哦,你叫什么?”邢晓天冲胖大姐问。
“我叫孙秀华。”胖大姐回答说。
“哦,孙秀华。”晓天点了点头,把手机和图片全都收了起来,冲胖姐和神父点头说:“行了,谢谢你们的配合。”
“没事。”神父微笑着把头一摇,和善地问:“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你就帮我想想那个名单吧。”邢晓天说。
“好的,我列出来马上告诉你。”神父点头说。
邢晓天没什么要问的了,就回头看了眼陈璐和允烈。
陈璐没作声,倒是允烈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礼貌地冲金神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神父您好,我是第一次来教堂,所以不太清楚忏悔是怎么回事,您能给我讲讲吗?”
“好的。”金神父立刻微笑着解释说:“简单来说,就是教友对自己犯下的罪过感到懊悔,就可以到忏悔室里倾诉自己的过错,祈求主的宽恕,如果是诚心改过,并且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承诺永不再犯,那么就将得到主的原谅。”
“哦,所以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来忏悔的。”允烈说。
“当然也不是这么绝对,像我们这样的小教堂,规矩不是那么多,忏悔也没有固定时间,也很少有人预约,相对来说还是会自由一些。所以,就像刚才邢景官说的那样,如果有人冒充我在忏悔室里听了教友的忏悔,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只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忏悔结束之后,我都会一直陪着教友,送他们离开,如果是有人冒充我,那他就不能从忏悔室里出来,这肯定会引起怀疑的。”金神父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允烈说。
“那咱们也差不多该撤了。”邢晓天又冲金神父点点头说:“谢谢你们了,如果有什么发现,或者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还有名单,别忘了。”邢晓天叮嘱说。
“不会,我马上就弄。”金神父答应说。
三个离开教堂,金神父和孙秀华也一路送到大门,并在门口远远微笑目送,直到三人走出胡同口,他俩这才回去。
邢晓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摇着脑袋说:“诶呦喂,这人一热情起来,反倒让我感觉别扭。”
“确实够热情,可能是真没什么信徒,这偏僻的小县城,人本来就迷信,牛鬼蛇神都信不过来呢,哪有心思信什么外国上帝。”允烈笑着说。
“我看也是。”邢晓天哈哈一笑,但马上又觉得现在似乎并不是谈笑的时候,于是恢复严肃地说:“教堂这边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毕洪涛在这找了下灵感,设计了那个图。你觉得呢,陈顾问。”
“我说不好,但是,总觉得那个神父有点……”陈璐很想表达一下心里的感受,但话到嘴边了,却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用词。她想着想着,忽然余光看到了眼允烈,而就是这一眼,让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会觉得别扭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神父也算是心理医生,或许只要能洞悉人心的职业,都会让她感到不适。
“神父怎么了?是太年轻了吗?”邢晓天疑问道。
“确实有点年轻,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陈璐敷衍着说。
旁边的允烈也附和着点点头说:“是啊,我以为神父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头发卷卷的,说话还带老外口音呢,结果出来个感觉比我还小的神父。我看,估计是好地方都被教会里的老家伙们抢走了,这没人愿意来的破地方,就分给刚毕业的年轻神父了。”
“神父也有职场政治呢?”邢晓天好奇地笑着问。
“当然,哪都有。”允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冲邢晓天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然后转移话题说:“咱们接下来去哪呢?”
“嗯……”邢晓天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于是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再去毕洪涛家里看看吧,陈顾问应该还有挺多书没看呢吧?”
“对,还有四分之一。”陈璐点头说。
“那就再过去一趟吧,我帮你把它全看完了,免得漏下什么细节。允医生,也一块过去吧?”
“可别叫我医生,听着太别扭了,咱俩差不多大,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允烈微笑说道。
再次回到毕洪涛家里,陈璐直奔着书柜那继续之前没有翻看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