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承认自己确实有着变态的嗜好外,郝晨光也供述了自己通过宗教和催眠来奴役教友的事实。
郝晨光说:“比起杀人,我更喜欢去掌控,掌控一个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当我使用我的权利,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时,我会觉得神已经把他的力量完全赐给了我,而我也把这些力量分享给了其他人。生命慢慢消逝的过程是美妙的,但更美妙的,是看到那些本来对生活彻底失望、彻底迷失方向的人能找回自己,这才是最让我体会到成就感的事。我对我做的事从不感到后悔,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依然会这样选,因为他们需要我,他们没有我不行。”
吉喆还问了一下关于郝晨光信徒的事。
除了毕洪涛之外,郝晨光一共说出了包括金南珠在内的6个名字,他利用在绥芬进行心理咨询的机会得知患者的隐私信息,在从这些患者当中寻找合适的目标,最后通过金南珠这柄主的利剑对罪人进行惩戒。
说起金南珠,郝晨光十分自豪,他认为金南珠和自己一样,都有着感悟神真谛的才能,只是金南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信徒,郝晨光的回答是否定的,但没人能排除郝晨光撒谎的可能性,所以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绥芬县的经查都要一直对那些接受过郝晨光治疗的、还有那些参加教堂活动的教友进行走访调查,确认断绝后患。
对郝晨光的审问只用了一天就全部结束了,除了那些致幻药物的来源依旧没有说清楚,其他需要他交代的,他都十分配合地交代了,感觉就好像他依然相信神会再次拯救他。
随后的一周,其他涉案人员也陆续被带到东林接受审问,面对铁证,这些人依然表现淡定,丝毫不为自己做的事而感到一丝忏悔,仍然坚信一切都是主的旨意,唯独一人是个例外,那就是毕洪涛。
在全部审问工作全部结束的第二天,一位“贵客”来到了东林市工按队刑景大队,到了队长办公室外,来人轻轻敲了敲门,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在门外问:“吉队长在忙吗?”
吉喆正在屋里和左丘煜、允烈讨论那些被郝晨光控制的人是否还能清醒过来,一听门外的声音,吉喆顿时笑了。
“是邓领导吗?”吉喆大声问。
办公室的门轻轻被推开了一道缝,邓忠勇满面堆笑地透过门缝朝里面望了一眼,一看吉喆在这,就咧着嘴呲牙一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讨好的意味都快写满脑门了。
“邓领导有事?”吉喆装糊涂地问。
“嘿嘿,这不是听说案子破了嘛,我过来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邓忠勇赔笑着问,两只脚只敢老老实实站在门口,多一步都不敢迈。
吉喆看着邓忠勇呵呵一笑,冲他招了招手说:“都来了,就别在门口了,进来坐。”
“诶。”邓忠勇赶忙点头答应,弓着腰、笑嘻嘻地走进了办公室,进了屋也不敢坐,就小步地向前挪,就像在试探站到什么位置才不会惹吉喆不高兴。
“邓领导今天这是怎么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有那么吓人吗?”吉喆明知故问道。
“嘿嘿,吉队长真会开玩笑,您这怎么能叫吓人呢,您这是威严,一看就是干经查的料。”邓忠勇边说边朝吉喆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奉承道。
“您这话听着可像是在损我,干经查也没啥好的,赚得也不多,吃力不讨好,眼看过年了,也没个地方能度假,也没本事跟市领导攀亲戚。”吉喆冷嘲热讽道。
邓忠勇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头也不敢抬,甚至连左丘煜和允烈他都不敢看一眼,只是站在那队促不安地搓着手。
突然,他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了,赶忙抬头憨笑着说:“对了对了,听说吉队爱抽烟,我特意带了一盒雪茄,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说着,邓忠勇取下了腋下夹着的黑皮包,从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黄木盒子,客客气气地走过来,用双手把盒子放在了吉喆的桌上。
“呦,外国烟,还真没抽过,平时也就抽个红塔山,今天倒可以开开眼了。”吉喆一边说一边拿过木盒,边看边摆弄起来。
邓忠勇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赶忙咧嘴笑着走上来,帮吉喆找到打开盒盖的小开关。盒子一开,里面是一根根排列整齐的雪茄,看起来十分精致。
“嚯,好家伙,这得不少钱吧?”吉喆笑着问邓忠勇。
“不值钱不值钱,我儿子公司去年在国外有个工程,他去出差,在那边买了一盒给我。我嫌这烟太粗了,感觉抽多了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