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郡的审问停了两天。在这两天中,赵郡过得十分安静,不吵不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闭眼打坐,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寂寞的度日方式。
第三天下午,赵郡再次被带到了审问室中。刚进屋时,她十分淡定,一见姜寒进来,她就戏精附体一样,又开始哭哭啼啼,这种拙劣的演技显然骗不过任何人,她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但却偏要这样做,就好像在对姜寒发出挑衅一样。
姜寒扫了赵郡一眼,爱理不理地说:“别弄那套了,我今天不审你,是带了个人过来,他想跟你聊聊。”
“谁?你们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吗?”赵郡像是十分期待地望着姜寒问。
“哼,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姜寒冷冷一笑,回头推开了门,冲外面的警员歪头示意说:“带她出来。”
赵郡皱了下眉,显然不清楚姜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终于收起了那张戏精嘴脸。
看守警员走进来,给赵郡戴上手铐,命令她起来,推着她往门外走。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了两道闸门,又经过了一条有多名警察看守的短走廊,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扇重型闸门跟前。
姜寒侧头看了眼赵郡,冷笑着说:“这地方是用来关押高威胁性犯人的地方,他想见你,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所以选择在这见面,我建议你,待会见到他不要靠得太近了。”
说完,姜寒就示意警员开门。
赵郡的脸上顿时露出无比恐惧的神情,她似乎猜到了牢门后面的人会是谁,冷汗顿时水洗一样流了满脸。她抗拒地摇着头,身体本能似的开始发抖,一边抖一边回退,结结巴巴地说:“不要!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但她的抗议一点用都没有,牢门打开了,带她过来的女警员用力一推,就将她推进了牢门内。赵郡踉跄了几步,头都不敢抬,转身要逃回去,但身后的牢门已经咣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赵郡僵在了牢门口,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两只眼睛惊恐地睁大到了极限,却迟迟不敢回头。
突然,身后传来了哗啦一声锁链响,紧接着是令人心颤的金属门敞开的吱呀声,随后,一声声沉重的脚步渐渐朝着她靠近。
“你不要过来!”赵郡的身体几乎贴在了牢门上,她不敢回头看,只是不停地说:“你不要过来,我不怕你,我已经不怕你了,我不拍你!!”
“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按在了牢门上,就在赵郡的脸旁。
“啊啊啊啊啊!!”
赵郡吓得连声惊呼,抱着头蹲在地上,接着连滚带爬地逃向了墙角,眼睛紧紧闭着,哭嚎着大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求你们了,放我出去!你们想知道什么都行,求你们了,放我出去!”
但牢门外没有人回应,牢门依然紧紧关闭着,等待着她的只是一声声靠近的脚步。
终于,那人来到了赵郡面前,他就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墙角里弱小的生物,就像一只饿狼看着被逼入死角的小兔子。
“你怕我。”那人开口说。
赵郡全身的颤抖更甚了,她两手紧紧抓着肩膀,抖成了一团,尿液在身下渐渐散成了一片。
“抬头,看着我。”那人再次说道。
赵郡身体猛一激灵,但却鬼使神差一般抬起了头,睁开了双眼。
在她面前站着的人正是许必武,那张沧桑却又英俊的脸正用慈祥的微笑望着她,但那笑容中却又带着令人遍体生寒的诡异。
赵郡的视线根本无法移开,恐惧感这时候甚至让她产生了尽快死去的冲动,似乎只有死,才能让她彻底结束这种由内而外的恐惧。
“我以为你能和我一样,但你让我失望了。”许必武一边说一边朝着赵郡伸出手来。
赵郡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只手,看着它一点点朝着自己的脸颊靠近,却连动都动不了一下。当指尖一点点靠近,并最终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她突然间好像触电了一样,整个人都从墙角里弹了起来。她站起身,用尽全力猛推面前的许必武,将许必武推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在推开许必武之后,赵郡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这时她才发现,这里就是个狭小空荡的四方房间,里面连张桌椅都没有,除了她和许必武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顿时绝望了,但恐惧感还是驱使着她做出最后的挣扎!
她两眼瞪着许必武,眼泪不受控制地向下奔流着,全身肌肉紧绷着怒吼道:“我不怕你!你吃人,我也吃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