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丘煜家里坐着看了会电视,又聊了会案子的事,陈璐感觉有些累了,就准备回去。左丘煜立刻拿了外套,开门送陈璐到楼下。在车旁,左丘煜拉着陈璐的手望着她说:“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我觉得不用太刻意去想,如果害怕,就当她只是个幻觉好了。”
“但是……”陈璐顿了下,欲言又止。
“我明白。不管你最后怎么决定,我都在身边,有我在呢。”左丘煜鼓励说。
度过平静的两天,肖萱的一通电话又让陈璐来到了警队,因为周专找到了嫌疑人。
陈璐直接去了法医实验室,发现允烈也到这边来凑热闹了,正笑呵呵地在说着关于嫌疑人的事。
被怀疑的人是一位资历很老的律师,叫张玉颖,她在02年入行,最开始在一家营业公司做顾问类的工作,后来挂到了一家不怎么出名的律师事务所。13年的时候终于进了东林最大的辰东律师事务所,最开始做一些商业律师事务,后来专门负责事务所内的一些公益性律师服务,还有法院指派的律师工作。接连发生的三起命案,孙翔和黎尚的案子都是张玉颖亲自经手办的,后面那个医生华忠的案子没走司法程序,但周专那边已经确认了,他曾经到辰东这边做过咨询,又找了辰东这边的人帮忙在交警队里托关系。
目前帮华忠托关系洗罪名的人已经接手调查了,但他们并不是周专要重点调查的,而之所以把嫌疑目标锁定在张玉颖身上,还因为她的个人情况、家庭情况十分符合允烈所做出的分析。
张玉颖今年43岁,她06年结婚,有过一个儿子,但儿子3岁时不幸生病夭折,两年后夫妻俩离婚。
至今,张玉颖一直单身,并且在离婚后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根据同律师事务所的人提供的信息,张玉颖有多次酒后摔砸东西的情况,有人去过她家里,发现她家也是乱糟糟的,根本不像个女人的屋子,到处都是杂物、垃圾,有时候张玉颖上班来,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带着一股酒气,从这一点来说,就很符合允烈提出的会对被害人实施过度伤害的上瘾者特征。
但是目前周专还没有采取行动,因为允烈分析侧写出的结果并不能成为证据,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不能开出搜查令,不能随便抓人,毕竟要对付一名律师,可比对付法盲要困难得多。
在了解过案件调查进度后,陈璐想起了三起案件都出现过的骨灰,于是提出疑问说:“骨灰的dna能成为证据吗?”
左丘煜摇头说:“目前还不行,目前局里一没有建立完整的市民dna库,二是dna比对都是人工进行的,效率狠低,只能从曾经做过dna样本提取的人里面逐个排查对比,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比对结果一致的。”
“但是我觉得dna才是真正的关键吧?”陈璐提出疑问和自己的想法说:“我不懂犯罪心理,但是在我看来,凶手的行为明显是在复仇,他在被害人身上撒骨灰,怎么看都是在完成一种仪式,就像是在告慰某个人的在天之灵。我刚才听允烈说的那些关于张玉颖的信息里面还想也没提到她特别在意的谁去世了,唯一失去的就是她3岁的儿子,而且还是病逝的,就算她想为自己死去的儿子复仇,也复仇不到孙翔、黎尚他们身上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也不能排除她在这些年里没有认识过其他什么人。”允烈解释说:“张玉颖酗酒,这就难免会去酒吧,去了酒吧又难免不会认识一些同样在酒吧里排解寂寞的人,很可能她在酒吧里认识了某个人,并和这个人建立起了长期的某种特殊关系,后来这个人突然出了意外死掉了,于是她便产生了复仇心,终于在某个时刻,复仇的欲望被彻底点燃了,就比如,她被查出乳腺癌。”
“她得了乳腺癌?!”陈璐吃惊地问。
“对,刚才漏了这一点,所以目前周专那边正带着人对张玉颖常去的酒吧、商店、还有她家附近的饭店、小酒馆进行走访调查,看看她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而这个跟她长期接触的人是不是在某个时刻突然失踪了,如果最后真找到了这个人,那就可以对这个人的dna和现场骨灰中提取的dna进行比对,如果全部中了,那这案子自然就破了。”
“原来如此。但是,你的推测运气成分太大了,完全没有证据支持。”陈璐严肃地说。
允烈听后哈哈一笑,朝着左丘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摇着头回望陈璐说:“你可能是跟着左丘一起查案受到她的影响太严重了,有时候就算没有证据支持,也是可以大胆进行推测的,错了,顶多就是浪费些人力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