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儿,那人没说话,只是往前走近了几步,呼吸声粗重了很多,像是很兴奋的样子。
事实上在他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后,我隐隐有种预感,这人最近做的这些事情,该不会是跟我有关系吧?要不然怎么会好巧不巧的让我遇上,如果不是凑巧,那就绝对是有仇。
细细想来,我的仇家可绝对不少,明里暗里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有多少了,不过跟夺命术有关系的,只有蚯蚓老道一个,不过这人倒不像是跟蚯蚓老道一伙的。
“你既然认识我,想必我们见过面,你的气息特殊,见过我应该会有印象,但现在我对你全然陌生……该不会……我是在小时候见过你吗?”
我觉得自己的记性还不错,这一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都有印象,这人喊我名字时口气相当的熟稔,认识我的时间必定不短,这么一想,只有可能是小时候的事儿。
刚说完话那人就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般的激动,整个人抽搐了几下,像是身体过了一遍电流,看得我浑身不对劲。
“呵呵……”那人冷笑了几声,又缓缓的开口:“你有个好爷爷。”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在阳光露出自己的脸,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疤痕,恐怖的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皮肤,十分狰狞。
背后周慎海痛苦的呜咽声已经停了,呼吸也轻不可闻,我没回头,但不难猜测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约莫等了五分钟,那道粗粝的嗓音再度开口:“李立,我是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乌鸦“啪”的一声跳在地上,冲着我叫唤了两声。
“你说你找我?我和你之间没仇没怨,你要找直接联系我就是。赵杰以及周慎海一家算怎么回事,我倒是要先问问你,夺命术,你从哪里学会的?”
我的话不知道戳中他哪一点,让那人面目扭曲了几分,声音更是阴冷骇人:“无知小辈!”
“啧啧,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警告你啊!别把自己的辈分放的太高,我跟你之间可没什么辈分的关系。”我一手摸向口袋,伺机而动。
谁知道我说完,那人居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按照辈分,我算是你的师哥。”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真把我吓了一跳,这么说,他跟我爷爷算是师徒?
我爷爷还有个徒弟,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我倒是知道我爷爷有一些拜把子兄弟,爷爷排行第九,但我也都认识,跟面前的这位可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也没见过这人啊!
“你当我三岁孩子啊,随便说说就能糊弄了事了?”
我嘴角一抽,夺命术害人害已,爷爷深恶痛绝,就算是有徒弟,也不可能让人学啊,这人想骗我,也应该找个好点的说法吧!
空气有些凝滞,那人又往我这边靠近了一步,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恶意,狰狞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李玖和还真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他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嘲弄。
接着他告诉我二十五年前他是爷爷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是因为早年前,听爷爷指点点拨了几句,跟我这种手把手教出来的,那是天差地别。
其实这算是秘闻,这个人告诉我,我爷爷是苦厄门的人,八门之一苦厄门,他是门主。
现在苦厄门的门主,原本并不是苦厄门的人,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苦厄门门主寿数已尽,我爷爷李玖和不乐意被束缚,便想从苦厄门为数不多的弟子中着手挑选合适的人才。可是一段时间后,爷爷发现苦厄门弟子中无人能够挑大梁。
门主之位空悬了很久,直到无意中发现了现在的门主,觉得他颇有天分,指点几句后更是进步迅速,又看此人的心性坚韧有余,于是大手一挥,见没人反对就让这人当了门主。
说草率也很草率,但不得不说爷爷看人眼光很好,这人一当门主,就当的有头有尾,这些年都没出过错,只是为人有些高调,当了一年多,就招惹了不少仇家。
我爷爷不肯收他为徒,那人也不强迫,只是说了一句“点拨之恩,无愧为师。”
一开始爷爷还想着纠正称呼,无奈那人一根筋,时间一长就不纠正了,默认了下来。
后来门主收徒,我出生了,爷爷就回来带我到了乡下。
听这人的意思,我爷爷现在还算是苦厄门的人,论辈分,我还真不算那人嘴里的小辈。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我仔细打量那人的眉目,不确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