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录出了审讯室,宁越他们也刚结束审讯,几人一起到办公室。
刚坐下,宁越就说:“董宇有作案动机,作案工具甚至都是他自制的,但他说这个工具丢了,还说自己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高勋靠在椅背上,轻揉着太阳穴,“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撒谎,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有人看了他的这些诗,找到并拿走了他的凶器,还按照他的想法把汪锦杀了。”
胡东皱眉道:“可这就有点离谱了,有没有可能他有梦游症或是有其他人格?或者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许天把自己的笔录放到桌上,“刚才我跟小廖审了康俊,他说他看到董宇抛尸了。”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马上安静下来。
许天忙解释:“我觉得他在撒谎,大家可以看一下笔录,我给他下了个套,他钻进去了。我跟小廖问了他三次,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在第二次第三次时没有一点抱怨。但他把第一次的问题和答案记得死死的,像背书一样在回答,生怕说错了,我们不信他。”
宁越匆匆翻阅着笔录,轻笑出声:“你分析得很对,这种情况肯定是在撒谎,这些细节都是他编造出来的,才会一个字也不敢少。”
高勋也乐了,“看来这是个聪明的傻孩子。”
胡东道:“有人在利用他,甚至他有可能也参与了抛尸!”
许天指指案情板上嫌疑人名字,“我觉得沈柔的嫌疑最大,董宇说宿舍没人进去过,他也没发现被撬门的痕迹,这说明对方拿到了他的钥匙,而沈柔作为他的未婚妻有这个便利条件。”
高勋道:“从心理角度推测一下,沈柔被汪锦抛弃,甚至还退出了诗社,肯定心怀怨恨。她想跟董宇结婚,又发现董宇对她不是处女这件事很在意,甚至在诗里骂过她,沈柔肯定也会对董宇心怀怨恨。”
胡东道:“你们是说沈柔策划了这一切?她用董宇制造的工具杀了汪锦,再嫁祸给董宇,可康俊为什么要帮她?”
宁越无奈地笑了笑,“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懵懂的时候,对爱情有着各种美好的向往,沈柔很漂亮,只比他大几岁而已。”
许天点头,“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很可能沈柔和康俊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康东伟的死是个意外,如果没有他,康俊也可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咱们面前,举报董宇抛尸。”
小廖疑惑问:“沈柔这么做就为了把前男友和未婚夫都一起害了?难不成她爱上这个高三生了?要跟康俊谈恋爱?”
许天也觉得沈柔似乎有些丧心病狂。
宁越道:“走吧,咱们去问问她。”
两人去提审沈柔,结果她哭得眼睛都快肿起来了,“你们到底要怎样?我被他骗了,已经够倒霉了,汪锦那么多前女友,你们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个?”
许天问她知不知道董宇写的那些诗,知不知道他想把汪锦的眼睛挖下来,她拼命摇头:“不会的,他人很好,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他也不会嫌弃我,他说过的,我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缪斯!他的诗都是为我写的。”
宁越把那本都是咒骂的诗集翻给她看,她嘤嘤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真是董宇杀了汪锦?是为了我吗?我真该死,早知道我不该跟他在一起。”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晕过去了。
许天在一边看得无语,过去一掐人中把她救醒,“沈柔,我可是法医,活人死人都能验,别在这儿装了行不行?”
沈柔哽咽道:“我没装,只是太难过了,早知道我就不写诗不进诗社,这样就不会认识他们,也就不会害了他们,全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楚楚可怜,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许天皱眉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越见沈柔情绪太激动,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先暂停审讯。
两人刚出了审讯室,办公室的小谢就跑过来,“宁队,报社打电话过来问案子的事,让我打发了。”
宁越皱眉:“让他们找宣传部门,找咱们干什么?”
许天突然抓到点头绪,“小谢,报社怎么说?我记得今天的日报已经报道过小东湖发现裸尸了,他们急着知道凶手是谁?还是打听案情?”
“他们询问是不是两个诗人为了争女朋友才酿成了惨案?好像那个汪锦还挺有名,他们急着想知道详细案情,那我肯定不能说啊。”
许天听罢,更觉得自己的猜想靠谱,看来不只网络时代有炒作,纸媒时代一样有人想出名,要真是这样,